“范夫人先前跟您商量过,上了族谱后,我可以在这里居住一年,将身份坐实些。这个您应该知道吧?”孟昕单刀直入。
“有这事?”范原重明显不悦。
“是的,这个条款有签在我跟范夫人写的合约书上,您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我哪认得字。”
孟昕赌他不认,特意这么说的,其实文书上并没写这些,只是口头约定。
要是他不认,又得再去范夫人来回沟通,还是这样利落。
知道合约上有写,范原重也没坚持否认了。
他捣鼓着茶壶,似是想泡点水来待客,可是孟昕见那茶壶上还挂着霉点,不知是吃东西时溅上去的还是刮蹭到的,时日久了生出白毛。
这水她可不敢喝,包括这间冒着臭气的房子,若不是为了身份,她也根本不想住。
“不必泡了,我不爱喝茶。”孟昕说。
范原重立马把手头东西放下,“那行。你要住就住吧,不过期限定死了,一年后你得搬出去。不管是自己找房子,还是借范姓嫁了人,一年都咱们再无牵连。”
“可以。”
孟昕很满意范原重这个态度,到时候一刀两断是最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里没仆人,收拾屋子很难,我自己都很少整理房间。你要是想添置东西,换换床单窗帘什么的我不管,但是屋里原有的东西都不能破坏。”
孟昕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这房子还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破坏的。
屋梁像是蛀了,很多地方积着粉,感觉拿手一摸就能哗拉拉往下掉渣。
楼梯老旧地板踩上去吱呀作响,门窗更是不提,稍微有点能力的贵族都会弄点晶矿窗采光,这里全是纸糊的,屋里才这样昏暗。
“你要住,就去二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