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明显不是冯先恒弄出来的, 不然他怎么可能以竞价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包括另一部分对聂家有猜测的,也一样被事实打破。
因为一号房那位墨少爷亲自下场了,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随侍,把不大的展示厅挤得满满当当。
“拿出来我看看。”
他站到展示柜前,敲敲晶矿窗,找不出开启方式才开口。
“每样展示品都有单独的密码锁,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负责详述的工作人员挤着笑解释。
“怎么卖?”
“起拍价,二万精矿。”
工作人员本就准备报出价格,这会儿赶紧举起牌子立在柜旁,让上下宾客都能清楚看见。
“三万。”
聂永墨回身,立刻有识相的客人起身让位。
其他贵族颇不齿这行为,不好在面上显出来,等聂永墨坐下扫来目光,却也没忍住摆出亲和笑容。
新上位皇帝聂修的二子,自小在母亲荣丽身旁宠溺着长大,脾气不大好,爱好是拔嚼他闲话人的舌头。
刚才还有人偏头议论这东西来处,这会鸦雀无声。
特别是刚才将出处指向聂家的那两个,嘴更是像灌了胶一样,沉稳着神色看向台上,姿态中找不出一点背后说人的可能。
“一号出价三万。”
二层有房间号,一共六间,一号一般固定是留给皇室的,其他房间按预定先后来排,不论高低。
接下来号码顺序就是一层十几位按座次往下排。
今日来宾非富则贵,有几个是私下打听过有件特殊拍品特地前来,还有那种暗里代拍,替身后不方便的客人出价的。
三万出价喊了两声,厅内先是沉默,接下来微微躁动,终于是开始了。
对这件未上册拍品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人,安静下来心中也有估量,不管是族内是否有仿制鉴钟的打算,拿下这件东西也算是一种筹码。
聂永墨虽是皇帝二子,但也就身份显贵,手中既无财权也无兵权,看出价的气势也不像是母亲荣丽在背后操盘,几下衡量后便有人举牌。
“三万五千精矿。”
聂永墨坐在前排,后面人出价举牌并无心理压力,何况报价的还是场上工作人员。
看有人顶了一手,其他人也按捺不住地握紧手中号牌。
聂永墨神色不改,只鼻间轻哼。
喊价声才落,他便举手,台上立刻又有新的报价。
后面一直有人顶,聂永墨也毫不在乎,一次次举手将其他人压下。
一直顶到七万精矿,他表情才有些不自然。
又有人再加五千,他还未出价,另一人接着往上顶,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一直冲到十万,聂永墨咬咬牙,再举了回手。
后面此起彼伏地举牌子,轻轻松松超过十二万。
“这下面闷气,出去散散。”
看了眼展示柜里那一小片玻璃,聂永墨带着人又浩浩荡荡离开。
终是有人憋不住,小声说了句,“聂二夫人看来是没给足零用,这种场合叫个孩子来,真笑死人……”
嘘!
有人冲他比手势,才反应过来聂永墨爱拔人舌头的性子,不过也不在乎地笑笑。
坐上皇帝的位置,事事哪能再像从前。
家族直系亲属出格言行都会有史官记录,若是不想叫城民暗里咒骂,也得好好管管这不成器的儿子了。
能坐进这厅里的,真硬杠上,也没几个软杮子好捏。
第一轮把聂永墨按熄了火,其他人的后劲也差不多了。
开始五千一加到后来一千一加,最终数字落到十三万二千精矿时,场中再无人举牌。
“你怎么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