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明明没托着包裹了手还在发抖。
“不敢的话,我替你去。”
孟昕灵巧跃过窗户,女孩大惊失色,吓得贴住墙角,“你,你想干什么!”
“我替你去,保证不会露馅。”
“他是聂家少爷!你莫非,莫非想刺杀!不,我不能让你去!可我……我也不能去。”
女孩浑身透出惊惶,这会更是抖得跟筛糠一样,孟昕盯她片刻,忽地伸手将其面上罩着的围布掀开。
白浄面庞上布满了微红的斑块,围布脱落一瞬,她怕得伸手捂住,“别,别看我!”
这是感染了病毒的特征,进入北一街关卡时,孟昕就见到几个戴着帽子的平民被拦下,兵士看到斑块嫌恶得要命,拿脚踹去关押都怕鞋底沾染,踩着水坑擦洗不停。
孟昕皱眉,“你这个样子被聂少爷看到了,肯定要治罪的。”
“我不敢……”女孩哭起来,“可是,可是父亲偏我要去。”
呜咽中孟昕听了个大概,她似乎是布店后场一个小管事的女儿,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直休息,可父亲听说有在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硬把她推出来送样衣。
在一些有身份的家庭中,未婚女孩见非亲族男性时,头面都要包裹起来,这是自尊自重的一种表达,也能令男性对其态度更慎重一些。
所以她包裹得这样紧并不显突兀,不激动时,身体上的红斑也没这么清晰,于是被父亲强行推出。
担心说病情会被送到集体中医房关押,她也抱了些侥幸心理。
谁知道托着沉重包裹一路过来越发体虚,再加上对病情暴露的恐惧,才让症状集中爆发。
摸到脸上浮肿,女孩哭得抽泣不止,絮絮叨叨地好一通解释,说自己病得并不严重,不是传染源,这些东西快就会消下去。
“所以我替你去。别怕,我只是想见见他。”孟昕走到门前,看着外头那位俊朗少爷轻声叹息,“我怎么敢伤害他,他那样高贵……”
感觉到女孩抬头看她,孟昕微微侧脸,似是俺藏娇羞,“我只是想离他近一些。”
“你爱他!”女孩掩嘴,双眼有光。
孟昕闭了闭眼,无奈点头,“对,我爱他……”
“可是我怎么办?我害怕,这应该不可以的。”女孩似乎懂得了孟昕的渴求,有些心动。
“没关系,你在这里睡一觉,等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睡?我怎么可能睡得……”
孟昕手搭上她后颈,轻轻柔捏两下,忽地在某处加重。
女孩身体软倒,又被孟昕托住放到沙发上。
母亲常年行动不便,后期疼痛从骨里透出来,整夜辗转难眠。
自六岁起开始学习按摩助母亲入眠,到十五岁被镜子抽来这个诡异的世界为止,有近十年的手上功夫。
技巧她有,力道却是做一级工背肉练出来的,后期举起两臂,硬梆梆的肌块能跟男力工较量一二。
好久没做这手法,孟昕不大满意,活动活动手腕,又在空中虚抓数下,依旧没找到手感。
凑到窗前看向聂城,男人普遍身高腿长骨节大,想掐他脖颈,踮脚都够不着受力点,她也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
就算能成,也没办法收尾。
算了。
站到女孩身前,看她面上遍布的红斑,孟昕打消了取下裹布套到自己身上的念头。
发现包裹皮花样精巧,孟昕将里面六七件繁厚衣裙取出,展开这块布料学女孩缠身样式,将自己从头缠到小腿,只露出一双手臂与眼睛。
“进来。”
听到敲门声,聂城头也没回。
孟昕将堆得高高的衣裙捧在身前半遮着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