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说,盯着顾云杳的眼睛看的仔细,尤其是这双眼睛,从第一次见到便觉得十分熟悉。
傅云的面他真没见过几次,但国师那里有她的画像,听说那是国师至交好友的徒儿的丹青,一双美目世间少有,美的有些冷厉,却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玉非寒牵着顾云杳的手坐下,这才抬眼看向南宫筠,道:“筠皇子来本王府中就是为了这个?”像又如何,不像有如何,他并不觉得这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如果没记错,镇国公主傅云在他父皇登基之日便殉国了,纵使生前风华绝代惊才绝艳,如今都已经入土为安。
况且她的一生着实有些可悲,为了后燕那个昏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时时被人猜忌。
听当日入宫的将士说,她为了云妃甘愿下嫁叛贼,而他们竟然会想到她与叛贼里应外合,那皇帝还让云妃杀了她。
想想都觉得可悲可笑,有这样的母妃和父皇,玉非寒都忽然同情起这位镇国公主了,与他相比,她的一生才是真煎熬。
“筠皇子说笑了,我不过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怎么能跟前朝惊才绝艳的镇国公主相比。”顾云杳自谦的说道。
她如今就是顾云杳,这身份只有那四人和青绡知道,云姬都不一定知道的清楚,南宫筠这么说无非就是试探,或者他真觉得像罢了。
况且在她的记忆里,从未和晋国皇子有过接触,最多从崔禀意与晋国国师来往的信笺里,多少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仅此而已。
前世的她没多少心思关注别人,除非那人威胁到她或者对她有用,其旁的便只有见过便忘路人甲了。
“确实,不是她也好,镇国公主的一生着实有些可悲,从我听闻的事情里,那简直都活成一个笑话了。”
南宫筠的话里还带着试探,顾云杳与她那般相似,肯定有某种关系,不管是何关系,或许都是关键时刻的稻草。
还有傅云手中那支神秘的力量,他也很感兴趣,即便明知道得不到,也想试一试。
顾云杳但笑不语,她自己也觉得活的是个笑话,从出生便被人算计,竟然还十分自豪的一条道走到黑,不是笑话是什么?
“别说前朝的事了,先说说眼前吧,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顾云杳问,南宫筠是如何对付昌乐公主她没兴趣,她有兴趣的是可不可以互惠互利。
南宫筠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道,“自然是让她自食其果,她不是爱慕端王吗?那就请端王妃好好闹一闹,最好天下皆知昌乐公主抢人夫婿,死不要脸。”
顾云杳和玉非寒的神色都动了动,顾云杳更是没忍住嘴角一抽,死不要脸,这词也是皇子嘴里说出来的?
闹她肯定会闹,只是该怎么闹显得她无辜无助,这才是个技术。
第二日晋国昌乐公主要抢端王为夫婿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十分同情这位出身不错,却命运多舛的端王妃。
有的人甚至私下里议论晋国公主是不是没人要了,所以才想着抢人家的夫婿。
玉非寒对此事一直便是朝堂上的态度,私下里从不多说,连晋国公主要过府一叙就给拒绝了,一连几日都不曾再露面。
到最后还是玉戎一道旨意,端王府的大门才打开迎接了晋国公主和皇子一道入府。
围观百姓远远看了几眼,发现端王面色不悦,端王妃更是小脸苍白,似是十分不愿意见到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可不是嘛,要我我也不想见他们,大老远来一趟竟然做起抢别人男人的勾当,这公主怎么比一般百姓还不如。”
站在路边茶水铺的一位老翁说着,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议论皇室本就是大罪,虽说是晋国皇室,但也得小心为上。
昌乐公主第一眼就看到衣着朴素的顾云杳,见她不施脂粉的站在端王身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更让她那张显得平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