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年轻人,路上有话说,正好你们堂妹要发嫁了,我们正好商量下后天的事,得把事情给理顺,免得出嫁那天手忙脚乱的。”
农村当地嫁女儿是有风俗的,每个地方的风俗还不一样,一个镇上都能出好几个不一样的风俗出来,像他们这样的至亲,结婚当天都是要跟着一起办事跑路的。
二伯娘把袋子放腿上:“对,事情还多呢,你别杵门边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你别耽误事。”
还推了他一把:“你赶紧过去,就等你了。”
小堂妹已经带着小奶包上褚纱纱他们那台车了。
小奶包甩着小腿,美滋滋的吃着棒棒糖,他口袋里还有一支,棒棒糖的甜味浓郁,小朋友们基本上都喜欢吃甜食,小奶包也是,他平常被管的严,能吃到零食的机会很少,每次吃零食都十分珍惜。
甜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小堂妹悄悄碰了碰他,把自己手中的一支棒棒糖递过去。
小奶包大眼弯成月牙,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有原则了:“小奶包不能要,只能吃两个。”
他比了个二。
小朋友眼中尽是天真单纯,明明一直用小手在悄悄摸自己口袋里的棒棒糖,但看着她递过去的棒棒糖又丝毫没有动心,换了其他的小朋友,早就高高兴兴的接过去了。
接过去后能给她说声谢谢,亲亲热热的就已经是乖巧懂事的小朋友了。
小奶包完全不一样。
小堂妹问他:“为什么不要啊?”
小奶包晃着腿:“妈妈说的,吃两个,奶包答应了。”
妈妈说了可以吃两个,他答应了吃两个棒棒糖,所以就不能多吃了。
“其实多吃一个两个没问题。”
小奶包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白牙牙,小大人似的跟姨姨讲:“牙牙会坏的,老师说了,小朋友不能乱吃东西的,小奶包是好孩子。”
他摸了摸肚子。
“肚肚饱饱,不能多吃了。”
小堂妹说不服四岁的小朋友。
她有些理解哥哥褚怀面对四岁外甥的那种挫败了。
小堂妹觉得她妈说得没错,城里的孩子确实更注重教导,从小他们就有意识什么不能过界,把自己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四岁的小朋友还知道不能贪多的含义,他们这些大人都经常忍不住。
小堂妹羞愧啊。
这种羞愧驱使她也很想下车,换到另一辆车上去听他们讲一讲家长里短,闻一下大堂哥车上因为经常拉货残留下来的些许味道。
褚纱纱跟安毅凑在一堆:“我们三个人,要住好几天,衣服带够了吗?”
褚纱纱头疼,是安毅收拾的他们一家的衣服,他手指在褚纱纱手上摩挲过,移到她额头上:“还晕不晕?”
褚纱纱摇头,想说不晕,对上安毅关切的眼,她顿时改口了,头靠在他肩上:“还有点。”
“老公,你给我按按。”
安毅温热的手指在她额头发间穿梭,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如珍如玉的对待一件珍宝一样,轻轻细细的用指腹按压。
安毅耐心好,相同的动作不厌其烦的进行也丝毫不焦躁,褚纱纱自己耐心其实不好,但是儿子小奶包的专注和耐心就是随了安毅。
安毅的这份定力,来源于他长年累月的作息,在家里时,他能看书看一天,褚纱纱就不行了。他放缓了动作,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沉缓慢的说起安排:“我给你们一人带了两套,都放在行礼箱里了,家里离得近,不够了我们开车回来拿也方便。”
“结婚那几天人多,东西带太多了也不好,免得出错了。”
褚纱纱舒服的溢叹一声,她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回家搭配衣服的珠宝首饰也带了好几套,安毅给她挑了几样,褚纱纱现在只带了一条海蓝宝花瓣钻石手链,一个宝石钻石戒指,小众品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