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才不至于那么累。
对账本是苏宁悠每日都要做的事情,梁景阳见苏宁悠这般劳累,每日都要看账本,倒是比往日消停许多。
这日,苏宁悠从外边回来之后,脸色有些憔悴,回屋之后,正准备洗脸,梁景阳从外边进来。
看到苏宁悠脸上的憔悴神色,他开口:“苏宁悠,你说你一天到晚的出去做什么?早上出去,傍晚回来,晚上又要看账本。你白天看不行?”
苏宁悠洗完了脸,又漱口一番,才回答:“你懂什么?”
这便是不愿意同梁景阳说。
梁景阳这阵子每日背上三本书,日日能从苏宁悠手上拿到十两银子。
估摸着是手头上宽裕一些的缘故,面对苏宁悠底气足了许多。
苏宁悠神情不屑,梁景阳越看越不喜欢。
当下便是道:“你要是给本少爷一百两银子,本少爷帮你看这些账本,并且保证没有一处差错。”
“小小的账本,对于本少爷来说,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换作是我,不用两个时辰便全部看完了。”
说罢,神情相当的骄傲,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苏宁悠见他这般嚣张,便知晓这个男人缺少教训。
当下,便将屋内那一堆没有看过账本全部搬出来,外加两张银票摆在那些账本上边。
“两个时辰你若是能看得完,这两百的银票拿去!”
一摞跟小山般高的账本,都是从每一个铺子拿回来的。
一个铺子有两本账本,一本记录银票支出,一本记着银票进账。
梁景阳看到那些银票,脸上的骄傲神色瞬间消失。
他吞咽一口唾液,小心翼翼的将嘴上边的一本账本拿起来。
“这么多啊?”
苏宁悠两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来,说:“梁府名下有二十三个铺子,三十处田产,码头盐产业四处。除了这些,还有一其他七七八八的产业。你看完了这些账本,再将银两入库,在保证库房里边的银两都对得上。”
梁景阳的脸色变了又变。
转而看到那两张银票,又有些心动了。
苏宁悠这个女人,手头上的银子实在是多。
两百两银票,眼皮子没眨一下,便掏出来了。
“行,看就看。不就是几本账本?本少爷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来?”
说罢,便是抱着那一堆的账本,去了书房。
外边进来的水心,看到梁景阳这么乖巧,连续啧啧了好几声。
“小姐,姑爷怎么这么听话?”
苏宁悠笑了笑:“他这不是听话,这是穷怕了。”
常年流连花丛的男人,手头上没有了银子,心里边能有多舒服?
这种落差,不是梁景阳这样的纨绔能够承受得住的。
水心又问苏宁悠,给梁景阳银子,不担心他到万春楼去鬼混?
苏宁悠回答说,一个浪子,若是将他逼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梁景阳还算有一些良心,威逼利诱他一番,日后还能救他一救。
水心茫然的点了点头,分明是不知道苏宁悠有什么打算。
不用看账本,苏宁悠便是闲下来了。
用了晚饭,她又沐浴一番,能到庭院里边走走。
院子里边的下人有不少,看到梁景阳抱着一堆的账本去书房的人更是不少。
不喜欢读书的梁景阳,近几日来,日日在书房里边念书不说,今日还看起了账本。这般用心,是打算为日后接管梁家做准备?
一些嘴巴较多的人,出了院子便将这个事情传了出去。
这一次,府上的人更是吃惊了。
梁府的嫡长子梁景阳,是京城里边有名的纨绔,十七年来,不是等吃等喝,便是流连花丛,对接管家业之事,是万分排斥。
如今突然间看起账本,比他突然间在书房里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