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
她想这样问。
她更想问：如果我跟你关系一直保持亲密，岂不是当第三者插足？
“我跟她，男女朋友？”
杨北重复了一遍，挠了挠头，有点犯难：“怎么说呢，啧，月怜，我跟那个神经病妞严格来说不能算男女朋友。我们之间吧……唉，你可以当成契约关系。”
他本来想把实话说出来的。
可一想到沈小妞都没告诉她的好闺蜜宋晚霜，他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而是换了一种隐晦的说法：“总之，我们的关系是暂时的，而且虚幻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奇怪的比喻，让楚月怜哑然失笑：“好啦，你别解释了。”
“你懂了？”
杨北追问，很急迫的样子。
楚月怜点点头，笑面如花。
杨北这才松了口气：“懂了就行，我跟她没什么……”
话音未落，他怀中手机响起，有人把电话打了进来。
杨北一看是陌生人的，接起来还有些不耐烦呢，可下一秒，他就一阵寒意涌上了心头。
那边说话的人，声音明显是处理过的，带着电流声，无比冷冽：“你就是沈红颜的男朋友对吧？呵呵，你可真幸福啊，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妞，来，沈红颜，说句话。”
“放开我，你放开我——唔唔！”
沈红颜的声音只响起了片刻，就消失了，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瞬间，杨北猜到了什么。
她被绑架了！
他也立马想到了昨天老爷子让他发的承诺。
老爷子昨天才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沈红颜。
今天沈红颜就被绑架了。
难道沈老爷子早就猜到了？
杨北来不及多想，忙冷喝道：“你们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你们要是敢动她一下，我……”
“嘘，你最好别急着发毒誓。”
那边淡淡的笑了声：“比起在那放狠话，你倒不如抓紧时间来我说的地点。今晚十点钟，青牛山顶八仙庙，你一个人来。”
“最好不要有小动作，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终身。”
说完，那边扣掉了电话。
杨北的额头，冷汗滚落。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楚月怜走过来问：“是不是沈总她出了什么事情？我、我们要不要快点报警？”
说着，她就想找手机。
有困难找警察，已经是现代人的常识了。
可想到对方的警告，杨北忙打断她：“别！”
他看了眼时间，他们医馆下班早，吃饭也早，现在才八点不到，青牛山距离不远，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
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杨北大脑飞速运转，先是给沈老爷子打了通电话，在没有透露绑架案的前提下，问了问老爷子沈红颜今天的动向。
老爷子表示也不知道，说她一早就出去了，末了有些担心的问：“杨北，红颜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
杨北摇摇头，故作轻松的笑道：“沈爷爷，我不是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她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