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脸色越难看。
他身边的大良等人,脸都青了。
马馆长走到他面前,缓缓开口:“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张颛恒牙龈打颤,结结巴巴的屁也说不出来,其他人更是面无血色,脑袋都快埋进肚子里了。
“老领导,我、我……”
他还没蹦出个屁来呢,外面一阵喧闹声。
接着,摩托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嘀嘀!嘀嘀!
大家忙看去,几个老人家更是躲的远远的,就见七八辆摩托停在了外围,下来一群混混。
这些人赤着膀子,身上纹的花里胡哨,有些还拿着家伙。
一进来,就吆喝:“张主任呢?张主任在哪呢?我接到超哥电话,来给您撑场子了!”
“谁他么这么不长眼?惹了张主任?”
这年代的混混,早就不入流了,但这群人不一样。他们靠着些房产商混饭吃,每天在工地里晃悠,专门对付拆迁钉子户的。
也是张主任的熟人。
刚才超子给他们打了电话,不出五分钟就赶来了,效率倒是高,却撞在了枪口上。
这群人张牙舞爪的,也把老百姓吓坏了,大家都是老头老太太,能不怕?
几个老太太抱着孩子,有多远跑了多远。
这些混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张主任站在那脸色铁青,哈哈一笑:“张主任,哥们几个够意思吧?一通电话就赶来了。”
“强哥,你刚才怎么打着电话就不说话了?”
“老头,让一边去,就你不长眼不知道让路是吧?”
一个混混摩托开到了赵锐军面前,拿起棍子往赵锐军背上杵。
看着这一幕,马馆长心里一凉:本俩还想劝和呢,这下没完了。
张主任脸都白了,瞪大了眼喊:“你疯了,赶紧滚——”
话还没说完,赵锐军哗啦一下,转身的同时从腰间拔出了手枪,直接怼在了混混鼻梁上。
他那厚厚的眼镜下,也闪烁出了骇人的精光,厉喝:“都给我下来!”
哗!
所有人,包括那些混混,都白了脸。
吓得!
那混混一个哆嗦,摩托都不扶了,裤裆也一湿。意识到,他们惹到牛笔人物了!
张颛恒站在后面,腿肚子都软了:我的娘唉,配枪的领导?
那得是个啥级别?
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马馆长也摇头叹气,没再说话:事情发展到这,他已经插不上嘴了。
这群混混老实了,赵锐军收起手枪,转头眯了眼张颛恒,拿出手机:“江都市管事的是谁?周振纲?让他来一趟护城河,七品堂。立刻!”
周振纲!
听到市政一把手的名字,张颛恒再也坚持不住,噗通跪下了地上,整个人瘫软成了烂泥。
他知道,他完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