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打算。”
宋晚霜眯起眼睛,目光瞥向杨北:计划只有怀北基金的心腹知道,她的心腹不可能出卖她,对方知道怀北基金的计划,只可能是通过那张u盘。
没想到u盘才消失了一天,计划就传出去了。
这小子,动作倒是挺快。
她眸中泛起冷意,但转瞬就平静了下来,冲电话说:“具体情况,你发给青瓷。查清楚狙击我们的资金是哪来的,我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立马恭敬应了句“是”。
随后,宋晚霜扣掉电话,回饭桌又聊了会,才提出又是告辞。
从之前那通电话,大家就察觉到宋晚霜有事要忙了,人家是大老板,情有可原,大家起身相送。
她那些保镖也跟上。
临上车前宋晚霜看了眼沈红颜,本想提醒几句,但最后也没说。
送她离开时,杨北看了眼手机:“红颜,沈爷爷,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行,我让红颜送你。”
沈老爷子点点头。
沈红颜撅了噘嘴:“让他自己走呗,又不是没手没脚。”
刚说完,天上轰隆隆响起了雷鸣。
夏天的老天爷,变脸速度飞快,空气中混杂着湿润的土腥味,一闻就知道快下雨了。
老爷子呵责道:“这天说变就变,你不送小杨,半路下雨怎么办?”
“可我脚腕疼。”
沈红颜嘟囔了句,其实她脚上的扭伤,从杨北给她复位后就好了七八成。
现在也没那么严重。
她就是想找个借口。
可不巧刚说完,老天就下起雨来。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红颜——”
不等他说完,沈红颜瘪着嘴巴苦兮兮的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她回屋拿了车钥匙进车库,招呼杨北上车。
杨北也不想再淋雨,山下不比山上,山上他发了病,老头还能给他治疗。
山下他病发,倒在半路上可就没人管了。
所以赶紧就上了车,进去后还趾高气昂的指挥道:“小沈,开车。”
“开你个头,把我当司机了是吧?”
沈红颜抬手掐了他一把,但还是乖乖启动了车子,等驶到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才吱嘎停车:“下来,你开!”
“谁开也不一样啊?”
杨北吸了吸鼻子:“我喝酒了,你就不怕我栽沟里?”
他这么一说,沈红颜还真不敢让他开了,哼了声后,不情不愿的启动了车子。
一边开,还一边质问:“臭流氓,我警告你啊,不准对我霜姐动歪主意,听到没?”
“啥?我对宋晚霜?”
杨北长大嘴巴指了指自己。
沈红颜咬牙切齿的点点头:“对,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吃饭的时候,就总偷瞄霜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