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肯定会问上一问的。
“院正如实回禀便可。”
闻言,刘院正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得了这句话,他便知道,寿王这事儿宫里是知情的,宫里知情,他回起话来就好办了。
刘院正脚步轻快的走了,待他走后,蒋润的面色却沉了下来。
从前小姑娘从未与他提过痛经的毛病,昨儿他初见,差点儿魂都要吓没了。
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唐家人竟眼睁睁看着她疼成这样,也未曾给她好好请大夫瞧过,先前他念着唐家好歹养大了小姑娘,除了皇商那回,他未曾出过手,如今看来,呵,太便宜他们了。
这几日,唐业成的日子难过极了,原先明明都谈妥的生意,说黄就黄了,若只是一桩倒也罢了,问题是接连几日,日日如此,那些人甚至都不愿与他见上一面,躲他就跟躲瘟疫似的。
唐业成郁闷得不行,可再郁闷,生意还得做,于是他腆着脸上门去求,可都吃了闭门羹,就连从前跟着他混的那些个小商户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一日他早早回了家,直接去了老太太的福寿院。
知子莫若母。
唐老太太瞧见儿子这神态就知道出了事情,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田嬷嬷立即带着房里的丫头们都出去了。
唐业成心里乱得很,坐下来就把这几日的情况一股脑儿全给老太太说了。
唐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跟着唐老太爷料理生意,这里面的门道知道不少,即便有些年头没有在外奔波了,但到底是风里来雨里去过的,这时候却是一点儿也不慌。
她慢慢给儿子分析,“照你这么说,倒像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了?”她看向儿子,“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可得罪过谁?”
唐业成想了办天,却还是摇了摇头,“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咱们家除了与赵家一直不对付,并没有得罪谁呀,而且儿子的性格娘也是了解的,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宁少一单,不结一仇的,哪这么容易得罪人?”
唐老太太不由点了下头,她的这个大儿子的性子确实如此,所以她才放心将唐家大部分家产都交到他手上。
她想了想,“你与我仔细说说,最近与咱家毁约的都有哪几家?”
“钱家、李家、钟家,这是比较大的三家,还有几家小的。”
唐老太太略有所思,“这几家可不比赵家小,赵家绝对使不动他们,且若赵家有这样的本事,咱们家早就被他们踩在脚底下了,也做不到如今这般大,你想想,能使得动那几家的,莫不是什么权贵?”
唐业成摇头,不由想到上回皇商的事情,“莫不是寿王?”
上回他们家莫名被刷下来就是寿王开的口,可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寿王,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
一时之间,两人沉默下来。
许久这后,还是唐老太太发了话,“这样,你去找与咱们家亲近的几家,务必请人家帮忙打听清楚,银钱方面先别考虑了,不管花多少银子,总得先弄清楚得罪了谁,然后咱们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翌日,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