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受限的——而只要他一下树,到了平坦空旷的平原上,以他的小身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手长脚长的成年人。
在场的人们都对此心知肚明,各自都松了一口气,一些人离开回屋休息,另一些人零零散散在树旁边席地而坐。
他们打算就这么等着,直到小朋友熬不住,自行从树上下来。
乔安娜不太赞同这种做法:以丹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脾气,自愿服软下树不太可能,更大的概率是他在树上耗空了精力,在干渴和饥饿的双重作用下晕倒,毫无意识地从树上摔下来。
纳尔森跟她所见略同,并不打算被动等待。
他把摄影机给另一个人拿着,自己则进了厨房,拿出点吃的,坐到树下,就地大吃大喝起来。
据点的作息很规律,大家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夜间能找到的食物,无非是几个粗粮面包和一壶水。可纳尔森却吃得很香,把面包撕成小片,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偶尔“吸溜”一下喝上一口水,仿佛吃喝的不是白水和面包,而是什么山珍海味。
浮夸的表演果然吸引了丹的注意。他悄悄地往下爬了一截,又往下爬了一截,伸着脖子看着纳尔森手里的面包,眼馋得很。
他此时已转移到了较低的树枝上,树旁的另外几个人接连站起身,都想趁此机会围过来实施抓捕。
丹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又迅速爬回了高处,带着戒备和敌意俯瞰他们。
“没事,交给我,让我来。”纳尔森忙安抚其他人,尽力不让自己的计划夭折于外因干扰。
由于短短几天下来,他挨咬的次数比据点所有人加起来都多,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们并不太信他“我能搞定”的说辞。不过他们一向顶不住他的游说,他再三打包票,他们也就抱着早吃亏早死心的想法随他去了。
在他的要求下,其他人都暂且离开,退到了五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