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帮助了卓贺却又没有留名，就很不符合她的性格了。白芸忽然有个猜测，“周家有两位小姐，她们是双生子。”
“什么？”卓公公有几分奇怪，“她们不是相差一岁嘛？所以怎么会是双生子，嫁去沁水镇的周二小姐是妹妹，娘娘是姐姐。”
商陆倒是及时的解答了一下，“之前听娘说起过，因为双生子视为不祥之兆，所以他们当时只说是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先出来的这个。
另一个便交给奶妈带去较远的村子养到五岁才抱回来，说是前几年又生了一个女儿，因为体弱，一直养在房里，没什么人见过。
依着对外的说法，两人就差一岁，身高什么的相差不大旁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不过许是因为娘被送去乡下养了五年，这五年母妃一直被养在身边照顾的很好，所以总觉得亏欠了娘一些，所以有时候就会偏着点。
而且母妃的模样高挑，对外又总说大一岁，时间久了，外祖他们也总觉得她大些，总习惯让她照顾照顾妹妹。”
这么一解释，白芸才点了点头，似乎能理解静妃的性子为何能成这般模样了。
卓公公摇了摇头，“这些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娘娘院中的人都抱怨，都是女儿，为何老爷太太更偏爱二小姐，我也有些替娘娘抱不平，也瞧得出来，娘娘嘴上总说她是姐姐，该让着些，但心里也是有些难过的。”
“可你
如今已经了解，很多事情都是假象，你还这么以为吗？你想想那位在路上遇见昏迷的你，便让人将你送去医馆的周小姐，和现在这位娘娘做过的事情相比，真的会是同一人吗？”
白芸的问话，让卓公公沉默了，虽然他心中不愿相信江策说的那些话，可是后来静妃的反应，就证明了一切。
而且在她歇斯底里，不顾自己生死，让自己停下的时候，自己就清醒了一些，虽然自己比不过先生这件事，他早就清楚，可对于自己的生死这般冷漠，却是他不曾想过的，哪怕……她有一点点的犹豫也好。
他想到了翠衣，也不是这般模样，她所表现的难过是真是假，自己好像也分不大清了。
“你如今再仔细回忆回忆，你在周府做侍卫的时候，还见过她帮助其他人吗？”白芸又追问了一句，“家丁说过，小姐常常帮别人，那你在周府那段时间，总该做过吧。”
卓公公想了想，似乎是没有的，倒是有次远远的看见，二小姐在让家丁将做好的鸟窝放到树上。
“所以……”白芸觉得这个猜测对于卓公公或许太残忍了，毕竟他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啊，昔日侠客变成公公，连自己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最终却是弄错了人，实在是唏嘘，“那位周小姐，会不会是周二小姐？”
卓公公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泪水落了下来，又哭又笑看着有几分可怜又有几分
可怕，商陆搂着白芸的肩膀，“走吧。”
白芸有些感慨，但事已至此，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他是武痴，所以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痴，可这一份痴情终究是错付了。
白芸同商陆转身往回走时，皇上寝宫门前已经清理干净，也都挂上了白布，一切流程也都走起来了，寝宫前也都跪着妃子皇子还有大臣们在哭。
若是之前没有看到这么出闹剧，看到此情此景或许自己还会感慨太过震撼，但正因为方才的这一出闹剧，白芸再看看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收拾好心情，旁若无人的跪在寝宫门口哭了。
只是这人群中没有了大太监肖公公，也没有手持凤印的静妃，还有陪在静妃身边的卓公公，这从首位到阶下囚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或许他们会成为未来很长时间，在场人私下的谈资，但在此刻没有人替他们唏嘘，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是第一次白芸真心真意的跪在殿前，虽是做不到像旁人这么哭，但也是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