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顿酒钱,我本来也不太在意这个,就说是请他了。后来他却拿银子还我了,又请我喝了顿酒,说是感谢我,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在花楼喝酒要是遇上,也就同桌喝,也热闹点。”
白芸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商景就是个傻白甜,这有心之人想要套路他是不是太容易了?白芸看着商景只想说,他幸亏是商家唯一的男丁。
自己嘴上说的厉害,但说白了就是故意吓唬他的,毕竟商家无论对商陆还是自己都是有恩的,饶是商景再废物,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受伤什么的。再者说白芸也不可能真的去伤人性命,她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是看着商景,白芸真的很想说,太欠收拾了,怎么能蠢成这样,还那么自负?嫉妒心还那么强,实在是没救了。“还有吗?”
商景仔细想了想,“就这么多了,那人我也就和他喝喝酒,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白芸想着平日里商景在沁水镇的模样,那呼风唤雨的,身边人围一圈,喝起酒来跟拜把子兄弟似的,合着这都不太熟,连人家到底什么人都不清楚。
“你们喝酒的时候没有聊过天吗?他就没同你聊过什么?或者你同他说过什么?”
“这……这我怎么记得。”商景见白芸手向起阳伸去,像是要拿鞭子的模样,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但椅背抵着,也缩不到哪里去,“我说的都是真话,绝对没有半点虚假,你也知道……我这都喝酒呢。
没喝多的时候也就碰碰杯,和里面的姑娘调笑几句,等喝的稍微多些了,话才会多起来,但这个时候说了什么,听了什么哪里还记得住。
他倒是说了不少他在外面遇到的奇闻异事,各个地方的人文风景,我觉得见多识广的很,做人守信也敞亮的很,所以那会也就很喜欢和他一起喝酒。
时间久了吧……我有时候喝多了也就抱怨抱怨家里的事情,毕竟我这除了沁水镇也就去过姑苏一带,没什么可吹的。
不过这我也不光和他一个人抱怨啊,和我喝酒的朋友都听过,顶多说那段时间和他遇上的次数多,见了面就一起,可能说的就会多一些。”
“商景啊,我真觉得你就那么点心眼。”白芸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然后全用在对付商陆身上了。”
白芸也懒得多说准备离开,商景抿了抿唇,最终又开了口,“你就不问我京城的事情?”
“你知道多少呢?”白芸说的淡然,自己要是表现的很想听,商景这种人才不会说的那么清楚,甚至会说假话,所以必须表现的不感兴趣,并且轻视他,不过白芸觉得,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多少。
“你的枕边人,你的酒友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还能指望你知道更多?”
商景的表情更加僵硬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是啊的确知道不了太多。”
这话倒是让白芸有些措手不及,完了自己这是踩踏过度,给这人踩傻了?可此刻也不能崩了,白芸依旧一副高傲的模样,瞥了眼商景,“若是没有别的要说的,我就先走。”
“是一个瘦高的人,我听过他跟随从说话,倒是有几句说的不是官话,而是地方话,和大伯母的口音很像,应该是那一带的人。”商景倒是又开了口,自己把人给说了。
“模样有什么特征?”白芸这才停下脚步追问。
“没有看到,我和他只见过几次面,他带着帷帽,根本看不见脸,只能看到身形,连跟着他的下人都带着帷帽。”商景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挂着的荷包,“这里面有他们给我的银票,但我想应该也差不到什么吧。”
白芸示意站在他身边的起阳把荷包拿下来,“所以他是如何找到你,让你帮他做事情的?”
商景此时倒是嘴巴长了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芸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想说就不必说了,待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差人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