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仔细想了想,“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在真正见到你之前我看过你的画像,知道你的样貌,也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就为了知道你这位弟弟娶了什么样的人?”白芸觉得一阵恶寒,还有画像?什么人画的?现在还有人会速写吗?又或者有技艺高超之人,能够看自己几眼,转头就可以画出来?
这么一想商陆似乎就从未让自己可以摆过什么造型,就能够将神态什么的画得很像。白芸莫名很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商陆画了给的江策呢。
“是啊,想要知道他在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娶了个什么样的姑娘。”江策倒是没有否认,“只是没想到,在那样的地方,竟然能养育出你这样的姑娘,真是匪夷所思。”
白芸琢磨着,这是在夸自己嘛?这夸奖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与他成亲,可偏偏又做出许多寻常女子根本不会做的事情,自然会引人好奇,想要探个究竟,我也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我这位病弱的九弟,打着生病的旗号,在暗处指挥着你做什么。”
“所以依着你的想法,是觉得我应该如此,不可能去经营一个铺子?”白芸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自然。”江策倒也是直言,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你不过是个山沟沟里的农女,家境也算不得多好,家中还这般重男轻女,女子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所以你能会什么呢,你什么都不会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不是我的偏见,而是一个贴合实际的判断。”
白芸知道,江策这么说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这就是是事实,原本的白芸就应当是什么都不会的,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产生了改变,可以利用现代很多思维模式,还有菜式,歌曲什么的,来进行创新,推动发展。
可原本的白芸什么都不会,就算她没有死,顺利的嫁进商家,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能在成婚当日,商陆说要送她离开的时候就懵了,不过按照她的性格许是不会走的,因为她不知道要去哪了,就算商陆许诺会给她安排住处,和够她花费一生的银两,她也没办法肚子生活下去。
因为她从未离开过小坎村,又是一个怯懦的性格,她所接受的也就是女子是要依附于男子生存的。
她作为三房的女儿之所以最受欺负,不就是因为爹去世的早嘛,所以她在家中经历了那么多欺凌,到了商家这种大门大户,更会畏畏缩缩。商陆直接要送她离开,她肯定会认为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对于原本的白芸来说,即便出嫁,怕是也逃不出赵氏的手掌心,肯定会想到时候怎么跟祖母交代。
再加上心中会有出嫁从夫的想法,更没有退路,日后就算留下来了,或许也就像个丫鬟一样端茶递水小心翼翼,直到商陆走到生命的尽头,她的存在失去意义,怕是还不如府中的丫鬟。
所以此刻白芸对着江策也没办法回答什么,其实自己之前在商家编的瞎话漏洞百出,非常悬乎,周氏和老太太都起过疑心,只不过因为查不出任何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江策显然是不同的,因为他生性多疑,哪怕是查不出任何问题,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话,反倒会不停的去问一些话,借此来看自己是否会泄漏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到时候反而更难圆回去。
这么一想,白芸也就是微笑,“可我偏偏与旁人不相同,所以就让王爷感兴趣了?”“换做是你,难道不会感兴趣吗?”江策也是直言不讳,“一个完全打破你认知的人出现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吗?”
“会感兴趣,但不会到一举一动的程度。”白芸越发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江策就是心理阴暗到变态了。
“差不多吧,只是每个人的方式不同罢了,毕竟我有这样的势力不是嘛,为什么不用起来呢?”江策对此可以说是很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