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不劳烦姑娘沏茶……若儿!”
杜若儿虽是不甘心,在白芸面前低头,但此时也是容不得她怎么想,虽然皇上说的是下次再犯,几次并罚。
但此次他说的是招惹了谁便去找谁,言外之意,便是皇上虽然此次不打算罚,但也没限制其他人,而且说的还是招惹了谁,也就是说不止篱王,就连白芸也是有权利惩罚她的。
本想着直接来王府,不会遇见那白芸,冲那篱王放低姿态,说几句软话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人家是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可面对白芸…最终杜若儿几乎是咬着牙,将茶壶接了过来,“苏姑娘,这事我来便好,不必劳烦你了。”
白芸也没客套,反正自己不渴,商陆的茶,自己添过了,她即便是倒了,也是她和她爹自己喝。
不过杜丞相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待杜若儿倒了两杯茶水出来,便冲杜若儿使了眼色,杜若儿虽然智商不高,但自己亲爹的眼色,她还是看得懂的,表情有些许委屈,但杜丞相也没容她撒这个娇,微微皱了眉。
杜若儿最终也只能端着茶杯走向白芸,“苏姑娘喝茶。”
“不了吧。”其实白芸晓得,这举动,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因为接了,杜若儿的性格肯定会记恨,不接那就是不给她面子,依旧会记恨,但横竖现在关系也就这样了,白芸还能怕了不成?
所以自然是顺应内心,这茶她就不必喝了,“杜小姐自己喝便好,我担待不起。”
杜若儿脸色更黑了些,这女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杜丞相到底是在朝廷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饶是心中再不愉快,那脸上的表情也是淡然的,“苏姑娘这话着实是客气了,这茶也算是小女给苏姑娘配个不是,应该的。”
商陆轻笑了一声,“端杯茶过来便算是赔不是了?皇室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刺杀是何罪过,丞相可曾清楚?”
篱王这般不给面子,直言此事,倒是杜丞相万万没想到的,他还以为篱王要的不过是上门请罪的态度,显得不那么轻视他,此刻却是真摆起架子来,也是让杜丞相很是诧异。
但当官的都是能屈能伸的,到底人家是王爷,虽然官职不如自己,可皇室两个字在前,官职又能如何,到底这江国是他们江家的,他再没用再不受宠也是姓江。
杜丞相也不犹豫,起身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老臣教女无方,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心中惶恐,还请王爷念在老臣为江国为圣上鞠躬尽瘁数十年,小女又是老臣老来得的嫡女,从轻发落。”
杜若儿只会理解表面的问题,杜丞相显然不是,皇上虽说了要看事主的态度,可他都事先说了,若再犯,这三件事便一起算上,那篱王饶是再生气,也不能处理的太过严重。
所以杜丞相此时作为朝中重臣,又年长他江篱数岁,上来便是行大礼,只字不提皇上,只冲着他说,谅他也是不好再胡搅蛮缠的。
商陆自然也是吃得透杜丞相的意思的,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丞相不必如此大礼,本王并非父皇,担不起丞相这般礼数,更何况本王本也没打算深究,或是罚杜小姐什么,杜丞相这些年在朝中的功劳,本王虽不在京城,但也是有耳闻的。
又怎会刻意刁难呢。只是此事传的开了些,总该有个交代的,更何况杜小姐行事这般厉害,在大殿之上刁难,去霓裳生是非,又直接要人性命,这怕是不妥当吧。”
商陆这话说的来来回回的,杜丞相反倒吃不透了,先是说不追究,这又转回来问责,实在是让人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是是,小女在家中娇惯坏了,做事不得体,如今竟做出此等事情,老臣也意识到自己常年忙碌,教女无方,实在有错,今后一定谨记此次教训,绝不再犯。”
“丞相家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因为自己家的女儿被娇惯坏了,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