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风发疯的样子,站在樊一凡身后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知不觉中下嘴唇都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
樊一凡轻轻地拉了拉符大毛说道:“我们走吧,先让项师兄一个人静一静。”
三人走出帐外,帐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时,李光弼与李玄一也匆匆赶了过来。
“朝风!”李光弼在门口喊道,“你不要这样,先让我进来,好吗?”
“将军……”帐内传来痛哭的声音,“你不要进来,不要来看我,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个废物,我已经变成一个废物了,我再也不能拿剑了,我不能再为你效力了……呜……”
“朝风,你不要这样,只要还活着,什么都可以重来!”李光弼喊道。
“不要……呜……将军,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呜……”
李玄一扯了扯李光弼,对着他摇了摇头。
李光弼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离开了营帐。符大毛他们也跟着李玄一一起回到了主帐。
“唉,朝风这孩子,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李光弼黯然道。
“先让他静一静吧。失去了右臂,对他来说可能比失去生命还要难受。”李玄一说道,“我已经把朝风的事传书给掌门师兄了,他应该即刻就会赶过来了。他们师徒俩情同父子,现在可能也只有师兄能劝得动他了。”
李光弼无奈地道:“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正说着,门外士兵突然来报:“不好了将军,项都尉他跑出去了!”
“什么?”李光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不快去追!”
几支骑兵小队从常山郡各门鱼贯而出,四处追寻。可是项朝风右臂虽失,轻功犹在,四野茫茫,哪里还有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