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凡走出迷雾，前面却是一条小溪和一座小桥，桥下有个老者，弯下腰在那里洗头。
樊一凡走上桥，好奇的看着老者。可是这里的水并不干净，不仅发黄，似乎还有些发臭。
樊一凡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是在洗头么？可是这里的水好混浊啊！”
老者一听，“哦”了一声，抬起头来唱道：“沧浪的水清哟，可以洗脑阔（楚音，脑壳）！沧浪的水混哟，可以洗jio（楚音，脚）！”
听到这句话，樊一凡觉得一怔。
老者继续说道：“小伙子，恩（你）走何几（哪里）来？要到何几克（哪里去）啦？”
樊一凡心中跟着想了起来：“是啊，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老者又说道：“恩（你）在果里（你在这里）耍嘎果久（玩了这么久）哒，恩（你）何嘎（怎么）还不回克（回去）啦？”
樊一凡跟着说道：“是啊，我都在这玩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去啊？”
樊一凡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
等睁开眼睛，樊一凡发现自己的口水在办公桌上流了一桌了。
“啪！”小符拿着一个文件夹在樊一凡头上砸了一下道：“快起来，老板要来了！”
樊一凡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原来做了个梦啊！”
昨天晚上加班，清早起来做报表，中午实在是困了，吃完饭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这时，李老板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同事都站了起来。
“项经理，下午把天宇公司的资料准备好，等下客户要来看方案。能不能拿下这个客户就看你们的啦！”李老板丢下一叠资料道。
“老板放心，绝对没问题！”项经理信誓旦旦地向老板承诺。
“我晚上要飞深圳，你替我安排天宇公司的赵经理他们吃顿饭，要陪好他们。”老板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小樊，小符，这个项目的方案就交给你们啦，抓紧搞出来！没办法，辛苦点，等客户拿下了算你们俩的头功！”项经理说完就出去了。
“又来画饼。”小符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将资料拿了起来。
就算不情愿，日子总是要过的，就靠着这点工资吃饭呢。
两个人忙了几个小时，总算把方案全部备齐了。
快下班时，小符和樊一凡把方案交给了项经理。
项经理皱着眉头胡乱翻了几页说道：“就这样吧。等下一起去陪客户吃个饭。”
小符说道：“经理，我要请个假！我晚上有事。”
项经理说道：“小符啊，你怎么老是有事呢？要懂事一点，陪客户，可以帮自己积累很多资源，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帮助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有事，我妈在住院，我要去给她送饭！”小符说道。
“行行行，你去吧，知道叫你不动，每次都要找借口！”项经理显然有点不耐烦，转身对樊一凡说道，“等下你一起。”
一听这话，樊一凡心里就像煎了油一样，结结巴巴的说了句：“经理，我也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项经理瞪了樊一凡一眼，“陪客户才是大事，你方案做得再好有什么用？陪好了客户才是真的有用！去准备一下，等下媚儿和朵朵也去的。”
“啊？我也要去啊？”朵朵一听，也急了。
媚儿却说没什么，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晚餐时刻，饭桌上。
在项经理的示意下，媚儿笑盈盈地端起酒杯敬了赵经理一杯：“赵经理，您这么年轻有为，以后，要多关照我们公司哦！”
赵经理醉态朦胧地笑道：“关照什么呀，互惠互利嘛。媚儿姑娘这么漂亮，你们经理真是好福气哈哈！”
媚儿敬完酒，项经理又一个劲的给朵朵使眼色：“敬酒！”
朵朵红着脸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