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但理智告诉他,当事人还在旁边,他这样叫不妥,生生地将词在口中绕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许一真淡淡地瞧他一眼,那一眼像是把他给看透,整个人面红耳赤起来。
隋回舟经常喜欢在许一真不在的时候,这么称呼她,这么称呼仿佛已经让她彻底属于他。
管家听到隋回舟介绍许一真身份后,脸上的表情不仅仅只是吃惊,她换了一副神色,不再严厉,眉梢都带着喜悦,对她嘘寒问暖起来。
又看了眼两人握紧的手,用揶揄的眼神看了看两就离开,说是为他们准备食物。
等她走后,隋回舟就为她介绍了这栋别墅。
这栋别墅只有一个管家,在隋回舟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照顾她。当时母亲很喜欢在这栋别墅住上几天,管家也就跟着她来到这里。自她母亲世后,她就一直在管理这栋别墅。
在母亲去世后,他也经常会跑来这里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成年后工作后的居住地点也是这里。
许一真沉默不语地听着他说话,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为什么会带她这里。而她的心上也泛起奇怪的感觉,泛起细细密密的疼。那个时候的隋回舟应该还很小,一个人偷跑出来住,也没人管吗?
对了,他说过他的家人不喜欢他。
隋回舟又和她说:“这个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如果我们回A市,应该会住在这里。”
许一真扬起脸,拥抱他,“嗯,这是我们的家。”
他们一大早乘着秋霜就来到花房,里面还有许多花种,很多。架子里的抽屉中大多数装的都是花种。
许一真望着满目的花种,她在零碎的记忆中回想起当时只有几袋,她有点怀疑隋回舟是不是每年都会准备些花种回来。
许一真看到它们后,又开始充当起了小小花匠。隋回舟在一旁协助她。
管家在空隙时间为他们准备食物,放置在一旁。
隋回舟望了眼正痴迷于栽种事业的许一真,又出声,“一真,你已经忙了有一会了,我们吃些东西吧。”
他先前说了好几遍,但她答应后又不过来,这次他又重复了同样的话。
“等会,我手上有泥。”
许一真刚说完,就碰到了身后凑过来的隋回舟,他的脸被她的手糊上了泥。
她察觉到手上的触感后,一回头就看到他脸上的泥,连忙放回了手,脸上擦过一丝窘迫来,和隋回舟莫名的目光一对视,她脸颊顿时红了起来,颇有点不满地颠倒黑白来,“你离我稍微远一点,不要让你的脸碰到我的手。”
他哑然失笑,“是,是,我离你远点。”眼眸微动,擦了擦他的脸,瘦削的手指朝许一真的额头上一点,做完后直接坦然地收了动作。
许一真瞪了他一眼,想要将另一只手的泥抹在他的额头上,被他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