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殿卿就跟阿昭道:“那你就去解决这事情吧,太皇太后既然开口要姜太医,势必就是要做点什么,警告点什么,她也没有别的本事了,但这事情也不简单,毕竟一旦出事,牵扯甚大,朕就想着,你虽然是太子,却还没有解决过什么大事,便给你练练手。”
其实说起来,太皇太后这一生的荣耀,都是在儿子身上。齐殿卿颇为感慨,因为她没有娘家,坐上太后也不过是娘家兄弟封了富贵侯,而后富贵侯又被贬了,她就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如今到了他做皇帝,她更是没有底了,被逼着去秦山祈愿,他说走,她就得走。若是说太皇太后心里没有怨气,那他是不信的。所以她想做些什么,他丝毫不生气,还在想:她终于要动手了。
若是她早几年动手,可能齐殿卿要自己去解决,可如今在他看来,她这般的手段,不过是后宅伎俩,便不会觉得是什么大事,他的心思在太皇太后身上不愿意再耗费太多。
齐殿卿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珺珺。若是将来,他走在珺珺前面,阿昭的妻子,阿昭的儿子,会对珺珺好吗?
齐殿卿想到这个心里就不舒坦,他相信阿昭,但是他不相信阿昭的妻子,不相信阿昭的儿子。
阿昭就见齐殿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本来好生生说太皇太后的事情,怎么突然这般看他?他吓了一跳,“阿爹,你怎么了?”
齐殿卿站起来,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阿昭,你阿娘生你养你一场不容易,你要对她好,知晓吗?”
阿昭莫名其妙,“儿子对阿娘很好啊。”
难道阿娘在阿爹面前说他不好了?他仔细回忆,发现阿娘早间还笑盈盈的叮嘱他要注意身体,不用像阿爹一般日日都苦熬,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齐殿卿:“朕是说以后。”
“等朕不在了……”
这话说出口,齐殿卿竟然有些感伤,一感伤,就忍不住叹气,最后还做了一首悲情的诗句,在那里兀自伤悲。
阿昭:“……”
阿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