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了,练习时却一直不让我看见?”
这下轮到萧承渊不自在了,他的确希望她心里的他能够英姿飒爽一点,也希望她能觉得他可靠些。他略有些不自在地说是。
裴时语能理解萧承渊的心思,类似她每日等他时的心情,虽然知道他不会嫌弃,但总担心她妆容是否得当、衣饰是否妥帖、气色好不好,她希望他看到的她是能令他舒适顺眼的。
裴时语哦了声,眉眼弯起来:“那我等王爷早些好起来。”
萧承渊拉起他的手,郑重说好。
等到了醉云楼,萧承渊的心情再次难以平静,他们如今所在的是醉云楼一楼的雅间,他清楚地记得,之前并没有这样一间相对幽静的雅间,里头皆按他的喜好布置,甚至有一盆他爱的兰花。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若不是考虑酒楼里人多眼杂,萧承渊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里,问她:“特意为我准备的?”
心意被他发现,裴时语也很高兴,笑盈盈地点头。
他行动不便,去二楼的雅间其实不甚方便,于是让余掌柜找匠人收拾出这样一间屋子来。
萧承渊离裴时语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从前并不爱花,是遇见你之后才开始的。”
他手心的暖意结结实实传入手里,裴时语惊讶,眼睛眨呀眨的,好奇地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室内一角安安静静的兰,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嗓音清和:“因为它们像你。”素洁清雅,芬芳怡人。
裴时语的心跳莫名加速,他又在告白了吗?他这个人呀,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总是默默做些她难以发现的事。
突然想起前世他授意别人将一车又一车的银霜炭送入暖房的事,她相信他不会娶秦芙灵,也知道他前世争储时肯定比如今艰难,兴许那是权衡利弊后不得不讨好安国公府的权宜之计。她不想听到那样的答案,所以一直没问过他。
可如今她想问了,直觉他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她忍者心底翻滚的情绪,认真地看着他:“前世你我遇害的那个冬天,王爷让人在花房里养了什么?”
萧承渊不知裴时语为何突然提起这些,但从来没有瞒着她的打算,“是墨菊。”
裴时语的心又使劲跳了下,她喜欢的正好是墨菊,会这么巧吗?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会在花房里种墨菊?”
此事说来话长,但萧承渊心里想,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好的坏的都可以直言。
他告诉裴时语,前世裴玉萱刚及笄便被黎氏作主以一千两嫁给外地的县官当继室,对方年纪比她父亲仅小两岁且酗酒成性,裴玉萱进门有喜后被县官殴打至小产,且再也不能生育,袁姨娘痛恨黎氏与她拼命,并将她当年爬床且气死原配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昌乐伯夫妇很没脸。
此事被信乐侯世子妃裴玉琳火速弹压下来,裴玉琳利用信乐侯府的关系将昌乐伯调回青州任职,昌乐伯夫妇离开上京前将昌乐伯的宅子出售,他将宅子买了下来。
裴时语又问他:“王爷为何想到要买下昌乐伯府?”
萧承渊有些不好意思,眸光温和坚定:“那时我以为,等我登上大宝,迟早会将你接回上京,你也许会想回去看看。”
裴时语的心绪难以平静。
所以他在认定她是奸细的情形下,还暗中派了人送她回他的大本营青州,并且还计划好了到时接她回来,他这个人呀,好矛盾,裴时语追问他:“那墨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萧承渊告诉她,“那是祖母的院子里的墨菊,多亏祖母住的地方偏僻黎氏看不上,祖母离开上京后她的院落便空了下来,府里有老人感念祖母的恩情,隔三差五地照拂一下院里那几盆墨菊,但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那几盆墨菊都要死不活的,我买下宅子后带了庞炎将墨菊搬入了花房。”
原来是萧承渊亲自带人送进去的,难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