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火苗蹿起。
他瞬间懵住,但反应依旧很快,她才向后退出一步,立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卡住背部,重新揽进怀里。
门在身后关上。
他将她带到墙边,手臂伸在她的后脑处枕住,一个失控到毫无章法的吻旋即落下来。
这一次她却同样主动,微微张开口容他持续深入地掠夺,甚至生涩地回应着。
他哪里招架得住来自她的撩拨,也变得意乱情迷,没有任何理智,只剩原始冲动的驱使,抚在她背部的手滑下来,在她腰际不安分地流连。
她有种撕下他温文面具的得意忘形,勾着他的脖子,上身紧贴住他,沉湎在他热情的攻势里。
她坐在车里时就已经想好。
与其把某些第一次留给一个没有感情的联姻对象,不如趁现在交给自己钟意的人。
至少,她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交付对象。
至少,有些事只有远离港岛,暂时忘却家族扣住她的枷锁,才能有勇气去做。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渗进来,在游移之处燃起烈火,但迟迟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她错开他的吻,用力攥住他领口的衣襟,一把将他扯得俯下身来,用喘息的气音在他耳边说道:“What happens in Paris,stays in Paris.”[1]
他掐在她腰间的手一顿,意识与理智随着她的言语逐渐恢复到躯体里。
她却误会了他的犹疑,鼓起勇气继续提示道:“开心就好,我不需要你负责,能明白吧?”
像落入西伯利亚寒冬里最冷的冰窖,他抵在几何印花墙布上的手慢慢收握成拳,努力克制住乱涌的血气与情迷。
他终于可以厘清她今日的种种反常。
因为她没想过会与他天长地久,所以不要听他剖白心迹,所以如此急切地加速着进程,所以毫无负担地与他肆意纵情。
她只想要一晌贪欢,并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也一样。
他高大的身形收起压制住她的姿态,与她保持出距离,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受伤。
但这不是她的错,是他没能给她足够多的信心。
在幽昧的水晶灯光下,他竭力平复下思绪,沙哑着声线回道:“我理解陈小姐从小受西式教育,对这些不太在意,可是我,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