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于白鹭与颜华年发生争执,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那个人总是于白鹭。
如今,颜华年眼见于白鹭一点儿都没有服软退让的意思儿,不禁有些恼火。
“小鹭,你变了,你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是因为,那个冷溶吗?你为何,要将他带回家?”
于白鹭不明白,她与颜华年之间的问题,为何要扯到冷溶身上?
“他又不曾参与你我的过去,为何牵扯上无辜之人?”
“可他影响了咱们的将来。你现在不就是因为他,不肯与我重归于好吗?”
于白鹭被气笑了:“颜大仙师,为何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要怪罪别人?”
从前,谦让先低头哄颜华年的于白鹭,只是觉得谁先低头都无关紧要,大可不必因为争吵伤了感情。
后来,跳出感情那个怪圈儿,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想因争吵伤了感情,而从不肯退让半分的颜华年,似乎并不在乎伤了感情。
每次争吵,大多是颜华年理亏,但他一定会倔到底,从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
“他未到你家之前,你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因为他,你变了,难道我有说错吗?”
颜华年的耳朵塞了鸡毛,完全听不到于白鹭让他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死揪着冷溶不放。
于白鹭十分悲哀的定定看着颜华年:“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因为在乎,害怕失去,就会变得小心翼翼。
所以认输低头,所以委屈求全!
可颜华年,从未忍让过她分毫,总是颐指气使的质问她,且还轻易将绝交说出口。
成了旁观者回看曾经那段儿感情,于白鹭悲凉的发现了太多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颜华年可能从未真的在乎过她。
“我当然在乎你。所以才来同你把话讲清楚,希望与你重修旧好。”
颜华年再次握住于白鹭的手:“咱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也看到了我的真心。我希望,咱们以后可以好好的。我希望,那个冷溶可以离开你的家。”
于白鹭垂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你是舍不得他吗?”
颜华年语调儿上扬,带着明显火气儿。
于白鹭不明白,颜华年当初与她断交,现在又来要求她与冷溶断交,他是对割袍断义上瘾吗?
眼见于白鹭沉默不语,颜华年以为她是默认,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一把扯过于白鹭,整张脸贴上去,霸道的鼻息打在于白鹭的脸上,强行吻上了她的唇。
于白鹭一把将颜华年推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流下血来。
吓了一跳的颜华年正欲开口道歉,却看到于白鹭双眼满是悲悯的望着他,身体一下子僵住。
“你为何,还不明白?”
于白鹭语气悲凉,满眼失望。
“我究竟,不明白什么?”
颜华年感觉自己快疯了,他不喜欢于白鹭用这种悲悯的眼神儿看着她,让他感觉自己好似一条窝在暗巷内的流浪狗,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流落街头的那段儿岁月。
他异常恼怒,用怒吼的方式质问于白鹭,他到底不明白什么?
于白鹭后退一步,嗟叹一声,语气平静。
“颜华年,我不喜欢咱们两个每次吵架之后都是我先认输示好;我不喜欢你因为我是猎妖师,而耻于向你的同门和师父介绍我;也不喜欢你因我弟的脾气不好就时常背后说他坏话,却从未想过该如何与他相处,与我的家人处理好关系。颜华年,你做什么事情都只先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和得失,所以轻易与我绝交,又自以为是的轻易来同我和好......”
听到于白鹭的控诉,颜华年有些急了:“小鹭。”
“听我把话说完,你先不要打断。”
于白鹭仰着头,凝视颜华年的双眸,仍旧情绪平稳的继续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