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
“干不干!”
李楮墨诱惑道。
葛画匠直接点头:“干!”
小夏吸了吸鼻子,揉着头。
……
李楮墨拉着葛画匠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兴宁帮的府外,不到八百米。
如果冯宁知道李楮墨在这里,那就是羊入虎口的操作了。
分分钟给李楮墨扔护城河里去。
但眼下,貌似别无他法了。
露天,傍晚。
一身素袍,但是眼神格外漆黑有神的俊俏青年一张又一张的翻着手里的纸张。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是圆的,圆的!”
李楮墨身边空地躺着无数褶皱的纸。
纸上家纸,一张纸墨迹未干,就被另一张纸叠在上面,周围还有揉成团的。
这些都是废纸!
李楮墨擦擦汗,再次给葛画匠描述,随手把一张纸上墨迹未干的字画揉成团,扔到脚下。
葛画匠看着纸团有一些心疼。
李楮墨花了大价钱购置笔墨纸,带着他到了这,一个寺庙的外面。
寺庙好像已经被废弃了。
但是寺庙临近的就是村子。
村子里住着人家,许多幼童在这间废弃的寺庙玩耍。
所以李楮墨一行人边上,还有不认生的孩子来回穿梭。
一会摸摸竹子,一会看看李楮墨扔下的纸团。
马车拖着笔墨纸砚和大量竹子浆糊过来的时候,葛画匠惊呆了。
随之而来还有四五个手工艺人,他们就是孔明灯的制作者。
李楮墨几乎散尽家财——散尽为数不多的家财。
至少他把张潮水借他的钱用尽了。寺庙边上的人,个个拿着不可思议的钱到来。
孔明灯相会。
这是李楮墨想出来的联系,他与寒儿。
破旧的寺庙也是付费打听到的,李楮墨看了看四周环境,就四个字评价——不可多得。
李楮墨此时目光肃穆。
这是江州府,江北的郊区。
他在以身涉险。
李楮墨努力想想自己还有什么遗言。
李楮墨看了看小夏,苦笑了一下。
就算有遗言,给谁留。
除了小夏。
生母早亡。
生父给他治病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给二娘留遗言?
好像也没那个必要。
张潮水?
李楮墨眼神忽闪一下,笑道——
“斤斤计较的老师,这回借钱可成了坏账咯!”
李楮墨心里纯净释然,他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刚刚点燃的火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李楮墨怎么每次非要用命去搏一搏呢!”
“和谐社会啊!”
“拿命搏命去救命,救的谁的命,小爷我自己的命!”
李楮墨喃喃自语,自嘲着自己,那边葛画匠又画出来一版。
李楮墨放下心思,接过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