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要梳头发，垂眸看了眼陆折拢着他衣领的手，然后移开眼神，看着一边。
他语气平静，有仗着陆折拿他没办法的无辜：“手疼了，扣不好。”
陆折：“……”
陆折想说他哪一次手不疼了，但是想到沈白舟的身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换个衣服他手可能真的会疼。
陆折认命地松开手，木着脸，不敢让自己的眼睛聚焦到面前的白皙皮肤上，然后才去帮沈白舟扣衣扣。
明明就三颗扣子，因为手不稳，扣得有点慢。
沈白舟的视线始终落在陆折的身上，将陆折不敢多看的模样尽收眼底。
没等陆折扣完，他稍稍倾身，不动声色地贴近陆折耳边，问道：“陆折，我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滚烫气息，惊得陆折手狠狠一抖，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他往后一退。
再看向衣领完全扣好了的沈白舟，比起没扣时的勾人，此时禁欲又清隽，单是站着就蛊惑着人的心弦。
陆折摸了下自己突然发烫的耳朵，眼神微怔地夸赞道：“衣服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啊。”
沈白舟听着陆折发自内心的夸赞，再看着陆折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因为他的靠近而情绪的变化。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蜷，黑眸里划过淡淡的挫败，薄唇一抿，然后低气压地“嗯”了一声。
沈白舟：“还不走吗？”
陆折反应过来：“这就走。”
陆折拿了一旁空了的袋子，帮沈白舟床头的那身染了血渍的白袍装进袋子里，然后检查了一遍其他要带走的东西。
收拾好后，他道：“走吧。”
陆折朝着门外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去看，迎上沈白舟直勾勾的目光。
以他这几天和沈白舟的相处，沈白舟这个样子，他莫名地就懂了。
陆折朝着沈白舟伸出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沈白舟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陆折扫过他们互相牵着的手，眼露无奈。
面前的人，对他的手似乎一直有种别样的执拗。
陆折收回视线，耐着性子，开口道：“现在能和我回家了吗？”
沈白舟侧脸线条不再紧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