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下意识就要斥骂, 但事已至此, 斥骂也没有用。她深吸一口气，问：“这个计划是谁先提出来的？”
实验员的神情恢复到最初的茫然涣散, “…不知道。”
陆沅：“……”
算了, 或许她应该找一位权限更大的人盘问，比如那位陈医生。
“那个陈医生——”
陆沅话没说话, 就听蔺珩忽然开口说：“问问他绿尾巴那件事。”
绿尾巴？
陆沅骤然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追问：“那些虫人能在医院里到处乱跑吗？”
实验员摇头，看他摇头陆沅就上火，好在这家伙没有再说“我不知道”这四个字，他回答说：“为了避免虫人出于本能攻击人类，这些虫人从出生到成熟都会在休眠仓中渡过，直到备战前才会被唤醒。”
“有例外吗？”
实验员摇头，“没有。”
这么说来，这条绿尾巴的出现有蹊跷？
陆沅眼眸一转, “前几天有人误入地下区, 上报安全部门这里有虫族,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实验员：“是31层的某个休眠仓坏了，其中一个虫人跑到了负一层。”
休眠仓坏了？
陆沅直觉这其中有鬼, “类似的事情以前发生过吗？”
实验员摇头：“没有。”
越发觉得这件事古怪，陆沅眯起眼：“从休眠仓里跑出来的虫人抓到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实验员点了点头，“抓到了。”
既然已经抓到了, 那就应该和虫族无关。
陆沅不再追问这个问题，“陈医生在哪？”
实验员摇头，“我不知道。”
陆沅：“……？”
连人家公民编号都能背出来，居然不知道人在哪，难道陈医生不在实验室？
实验员：“陈医生最近几天在家休养。”
“陈医生的家住第十二星域白枫星，因为封锁星轨列车停运，他目前留在碧蓝星接受军方的保护。”
没等陆沅继续往下问，实验员就说了，“军方把他带走后，我们一直通过光脑联系，由于保护措施，陈医生的具体位置暂时不清。”
所以她应该去找霍诂问问？
陆沅有些迟疑，她这一招会对精神域产生一些负面影响，稍微精神域强度弱些的可能会因此变成白痴。
这两个实验员变成白痴无所谓，霍诂可是第十三星域的军方代表，就这么变白痴了……
她毕竟和齐稷达成合作，就这样把一位军方代表弄成白痴，不太合适吧？
陆沅琢磨着没有说话，倒是一直在倾听的蔺珩开了口，“他们目前能彻底掌控虫人吗？”
“可以，虫人保留了虫族的基本特性，它们完全服从‘女王指令’。目前，女王指令已经在系统中合成成功。”实验员回答这个问题时，面色居然流露出了一丝骄傲，“休眠仓中的女王基因融合者会一直保持休眠状态，一旦有人苏醒，休眠仓中会注入大剂量的休眠液。”
“如果对休眠液产生一定抗性，并想操纵虫人展开报复，我们会在她破开休眠仓前，将其杀死。”
“不过，最近联合政府过问、军方封锁，改造实验不得不暂停，在实验重启之前，这些女王基因融合者死一个就会损失大量虫人。”
说到这里，实验员的语气还有几分遗憾，听得陆沅当场血压飙升。
她还以为这些人害了这么多人会收手停止改造实验，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想继续实验！
“你们还在抓人做实验？”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实验员坦诚道：“虫人大军越多越好，有它们的存在，虫族再也无法威胁十三星域。”
这话实在可笑，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先是抵御虫族、消灭虫族，再往后岂不是还要靠虫人大军进军宇宙？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