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
瞧那人目不斜视的样子,甭提有多好玩了。
心底的那股子恶趣味,又冒了上来。
元宵节一过,铺子里又恢复了正常营业。
徐甜甜像往日那般忙碌着。
对冬娃的教育,也日益加强起来。
每天下午,她会抽出时间来教他数数识字。晚上临睡前,会让他温习一遍今日
所学的内容。冬娃很聪明,注意力也很集中,除了好吃爱睡懒觉之外,基本上没啥
毛病。
徐甜甜感到十分欣慰。
她想,照这么发展下去,日后考上大学是没啥问题的。
看看家里也很重视教育。
爹一见到冬娃,就会考考他,无论是背儿歌还是掰着手指头做算术,只要答对
了就会有奖励。
而凤芝在二哥的鼓励下,又去报名读了夜校。
她想趁着年轻,把小学毕业证拿下来,这样才算彻底脱离了“文盲”的行列。晚
上出门,爹不放心,就和婶子一起去接她,也顺带着坐在教室里听先生讲课。
相比起来,徐甜甜觉得自己反而是家里最落后的。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全靠那点老本撑着。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出了正月。
“二月二,龙抬头”,按照习俗是要剃头剪发的。
这天中午,徐甜甜烧了一大锅热水,给冬娃洗了洗。然后,给他剃了个光葫
芦,惹得冬娃一个劲地去照镜子,小嘴瘪了瘪,差点没哭出来。
徐甜甜赶紧给他戴上了绒线帽子,紧紧地捂着。
心里笑道,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可嘴上还是哄着他,说道:“冬娃,用不了
半个月,头发就长出来了……”
“喔……”冬娃用小手捂着脑袋,嘴里哼哼着:“娘,难看死了,我再也不要剃头了……”
徐甜甜一边笑着,一边扯着冬娃进了铺子。
她和凤芝换了班,让凤芝也去后院,洗洗头发。
她带着冬娃正在柜台里转圈圈,就见邮递员上了门。
有挂号信?
她拿出印章签收后,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心知是那人写来的。只是那邮
戳,却是京城里的。
这是回国了?
她心里一阵激动。
于是,拿着信封对着太阳照了照,可惜牛皮纸太厚了,啥也瞅不见。用手捻了
捻,里面硬扎扎的,像是夹着照片。
冬娃在一旁仰着小脸,瞅着娘那熟悉的动作,糯糯地问道:“娘,是叶叔叔来
信了吗?”
“嗯……是你叶叔叔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