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走到高处往下看的悬空感惶惶袭来。
她闭眼压制了几秒钟,那股感觉才被驱散。
她默默将捐赠证书夹回书页里, 指尖推着书脊, 塞回留出的缝隙里, 轻轻带上书房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这夜,林绵睡得不太踏实。
反复梦见自己浸泡在一个水缸的里,冰凉的水漫过了头顶,呼吸渐渐被剥夺,而她四肢都没被禁锢,却怎么也游不出水面。
像一根无形藤蔓缠着她,拉着她往下沉。
很累, 很冷。
体力快要透支。
林绵尖叫一声, 蓦地醒过来, 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足足喘了四五口气, 才偏头看向窗户。
窗外昏暗朦胧, 大概是天还没亮, 连一丝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