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若是为了她起嫌隙,她过意不去。
“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怕我被欺负啊?”江聿抬了抬嘴角。
林绵抿唇,面色忐忑,一张小脸白的有些病态。到了酒店,江聿刷开房门,扶着她肩膀将人推进去。
手臂挡在门缝,锁住房门和走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不太放心,又补充一句:“不管谁敲门,都别管。”
林绵薄唇轻碰,心情有点低落:“好。
江聿松开门,跨进房门来到她跟前,抬起她下颌,指腹在她下巴摩挲,浅色瞳孔往下看,下达命令。
“不许胡思乱想。”
“好。”
江聿还是放心不下,不想离开,“之前你也没吃点什么,要不我让就酒店送来?”
江聿安抚人的时候,清冽的嗓音偏柔和,给人一种踏实感。
林绵拉下他的手,“不用了。”
江聿再三确认后,缓步离开往外走,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脚步声,他扶着门,再看了一眼林绵,而后带上门离开。
林绵起身,来到床边,从窗户里等待了几分钟,就看见江聿单手夹着烟,边走边打电话。
他低着头,眉眼垂着,挡住了眼底情绪,脸上也没表情,不知道说了什么,将烟送到唇上,一抹红在唇上跳跃。
静谧的茶室,室内安静,气压极低。
明明天气不热,却开足了空调,冷风凛凛。
江玦坐在桌前,手心里濡开一片湿红,血迹顺着指缝滴在桌面上。
一滴、两滴、三滴,汇成一小团。
偏白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上,凝着丝丝寒霜,金丝眼镜后黑眸古井无波,薄唇平直,抽了一叠纸按在满是碎渣的手心。
用力地、慢条斯理地擦拭。
像是在做什么高雅的事情。
祁阮看着心惊肉跳,她伸手帮忙,去被江玦抬手避开,锐利的眸光投过来,吓得她缩回了手。
“你受伤了,需要处理。”祁阮声音略带哭腔。
他从没见过江玦生气。
更没见过他气得捏碎了茶杯。
江玦平静无澜,将手心精心擦拭一番,纸巾被血迹染得通红,薄唇牵动:“死不了。”
他将血团丢进垃圾桶,受伤的手随意的搭在桌沿,狰狞的伤口藏匿在空气中。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江聿推门,撩起眼皮看向室内,率先闻到了一丝隐隐血腥气,他挑了下眉。
祁阮猛地起身带动椅子在地上磨出巨大声响,她对江聿敌意拉满,“江聿,你还有脸来。”
“我怎么你了?”江聿低眼睨着她,疲于应付,态度很差。
祁阮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忍不住讥嘲:“我说呢,你怎么突然偏袒林绵,原来是收小情人了。对得起你老婆吗?”
江聿目光幽幽看向祁阮,语气同样怀有敌意,特别不客气:“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祁阮被吼得瞳孔一颤,不可置信地瞪着江聿,几秒后,眼眶涌出委屈泪水。
“阿聿。”江玦沉声呵斥,“给小阮道歉。”
江聿勾勾唇,绕过祁阮,来到茶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没错,难道你要娶祁阮啊?”
江玦紧绷的面皮,脸色倏地冷了三分。
“你要娶她,那就是一家人。”江聿态度顽劣,“那我喊声大嫂,自当道歉。”
沉默了几秒,江玦启唇:“祁阮,你先出去。”
祁阮脸色难看,睁大了黑眸,仿佛要哭了。
气得直跺脚。
江聿神色懒懒的,指尖拨弄着茶杯,不经意发现少的一个茶杯。
他指尖停下,按在一个茶杯上,掀起浅色眼睛,睫毛随之抬起,定定看着祁阮。
房门被带上,室内终于归于宁静。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