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监军,朝廷派员前来,说有要事通报监军。”
萧余庆闻报,将手中端着的茶碗放到桌上,命令道:“快将朝廷来员请将进来!”
“是!”军士答着,转身出了大堂。不一会儿,军士带着数人进入到大堂中。
领头的一人,往上一拜,高声说道:“监军哥哥这一向可好?”萧余庆闻声去看,见是朝廷殿前侍尉萧余丰,算是本家,平时也熟悉。萧余庆赶忙离座,趋身过来,问候道:“阿呀!甚风吹得贤弟到来?为兄实不知侍尉到来,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萧余丰忙道:“哥哥只管坐,如此抬爱,为弟消受不起。”
萧余庆遂携了萧余丰的手让至客座上坐下了。萧余庆转头让着其他几人道:“诸位请坐!请坐!”
那几位随即在客座坐定。
萧余庆回身,坐至八仙桌旁。
监军府兵士端进茶碗,放在萧余丰及其他几位座前案几上,然后退出了大堂。
萧余庆伸手让道:“诸位请喝茶。”
萧余丰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将茶碗放至案几上,望着萧余庆说道:“监军哥哥在上,小弟几人这次过来,是奉了朝廷密令,专程来见哥哥的。”
萧余庆闻言,心里有点紧张,问道:“何事这么重要?朝廷有什么具体指示?”
萧余丰道:“哥哥,金宋两国,南北夹击燕京,咱大辽现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一旦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大事;所以,朝廷非常谨慎,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之举。”
萧余丰如此一说,萧余庆就更紧张了,睁大两只眼睛,半张着嘴,吃紧地看着萧余丰说道:“什么非常之举?侍尉如此之说,俺就更紧张了。贤弟,究竟何事,不妨直说,不会是与哥哥俺有关吧。”
萧余丰赶忙摇头说道:“哥哥多心了,与哥哥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与哥哥俺无任何关系,那究竟是什么情况?”
“监军,本侍尉这次来,主要是为解决常胜军问题来的。”
萧余庆见说,疑惑不解,遂问道:“常胜军能有什么问题?既是常胜军有问题的话,就贤弟几人,怎么解决?”
这一段时间以来,萧余庆与郭药师相处融洽。郭药师凡事均向萧余庆通报,使萧余庆能够全面掌握常胜军的情况;况且,常胜军南下,援助朝廷军队,击败了宋国大军,受到了朝廷表彰,这个时候要解决常胜军的问题,就把萧余庆给搞糊涂了,他不明白常胜军能有什么问题?假如常胜军有问题的话,自己作为监军,岂不是也有责任了?!
萧余庆遂显得紧张起来。
萧余丰见状,对萧余庆说道:“哥哥不必紧张,情况是这样的。昨日,萧都统与耶律总管专门召见为弟,告诉为弟道:‘汉人不可信,在燕京形势极为严峻的时候,必须先解决汉人将领的问题,以防汉人将领发生兵变,投奔宋军。’萧都统令俺们几个赶至涿州,通知郭药师等汉人将领入京开会,意在开会时解决汉人将领的问题。萧都统专门交代为弟,到了涿州后,先去监军处,将情况通报于监军,以便监军掌握情况,免得闹了误会。另外,萧都统令监军掌控住驻扎在涿州的一千朝廷禁军,配合接下来朝廷对常胜军的改编工作。”
萧余庆闻听了这个情况后,心里大惊。萧余庆心想,这事搞得太唐突,闹不好的话,或是走漏了风声,麻烦就大了,就会把常胜军给逼反了。逼反了常胜军,对他们无所谓,他们在幽州城,常胜军奈何不了他们;但俺不行,俺就住在涿州城里,担任着常胜军监军,常胜军一旦被逼反了,闹僵起来,俺就成瓮中之鳖了,必被郭药师所害。好在萧都统还念在同为奚人的情分上,让萧余丰提前告诉了俺,好让俺有个准备;若不然,俺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呢!
如此一想,萧余庆慌了,忙嘱咐萧余丰道:“贤弟呀,你们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