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可真是强词夺理!”崔珣心中一阵阵发紧,却还是故作不屑道。
可是此时,闹事的那些人看着他的表情却已是不对。
“此后,军营中散布出的流言,皆从这四人口**,你们可以想想,是不是。”王世川将册子递了出去,他不过简单说了一下时间线,册子上可是有详细的时间地点和证人,甚至还有几日详细记录了他们说了些什么话。
“崔都尉,本使来到朔方,将士们心中本就都在观望,不知本使是什么样的人,你便趁此挑拨离间,甚至想出如此歹毒之计,趁乱闹出人命而后将脏水泼在本使头上,怎么,你以为本使便会因此受罚,亦或被调走?而你、孙孝固、周威当年对家父见死不救,事后更是夺其军功之事,本使便无可奈何了吗?”
王世川对着崔珣,一声比一声严厉,而到了最后一个字,已是震聋发聩,史大有他们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一切,居然是崔珣在后挑拨,枉自己还觉得他可以胜任安远军使,为此得罪了使君,还差点丢了命!
“我呸,老子真是瞎了眼!”史大有朝着崔珣“啐”了一口,而后朝着王世川跪下道:“使君,是属下糊涂,受人蒙蔽,差点铸成大错,属下不敢求使君原谅,愿意领军法!”
闹事的一众人纷纷义愤填膺起来,自己这是被人拿了当枪使呀。
丰安军使王海滨的事他们也都曾耳闻过,可是其中到底是何纠葛,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卒子可以知晓的,此时听王世川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就是怕丰安军使的儿子来报仇,先下手为强了呗!
可恨你们自己要做什么,大大方方自己去,难不成姓崔的就是高人一等,他们这些小卒子,就活该成为垫脚石?
“属下有罪,愿受军法处置!”这些人当即跪下,朝着王世川说道。
崔珣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大势已去,便是再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可是,崔珣哪里会这么坐以待毙,他脸上带着不忿,大声说道:“属下承认此事,可是使君,你敢说你便没有私心?属下确实不服,属下比之郭将军,到底哪里不如,为何属下就是不能做这个安远军使!”
“事已至此,岂容你再狡辩!”仆固怀恩被这一场变故已是惊得肝疼,眼下罪魁祸首却还振振有词,是自己治军不严,才会有如此事故,要说军法处置,自己也该是第一个。
“好!既然你不服,本使军便让你服!”王世川眼中冒出寒光,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