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信号!”
陈六见状,也不再废话,拱手领命后与吴平带着兵马进入山谷。
王世川将轻骑分成两队,一队不耐高原反应的,随陈六吴平埋伏在山谷,另一队,便由自己和哥舒翰带队,偷袭吐蕃军营。
王世川看着眼前狭长的山谷,从谷中穿来的山风阴冷,发出呜呜之声,声音凄厉如同鬼哭。
身旁,哥舒翰胯下战马发出不耐烦地甩着脑袋,似是催促主人赶紧前进。
王世川看了一眼哥舒翰,笑道:“走进去可就没回头路了,哥舒翰,你不是军中人,当真要跟着我?”
这话刚出口,王世川便知道自己问得多余,笑着朝恭敬又要执礼的哥舒翰摆了摆手道:“罢了,是我多嘴,你定是会去的!”
哥舒翰闻言,拍了拍身下的战马,笑道:“校尉,属下自然要去的!”
不去,如何建功立业?
另外,能为恩人出一臂之力,便是死,他也心甘情愿。
“按计划行事,不可莽撞,沉住气!”王世川沉声地叮嘱了一番,他相信哥舒翰的实力,可也担心此人脾性。
“卑职遵令!”哥舒翰敛了笑意,郑重应道。
“出发!”
王世川一声令下,数百军骑呼啸地冲进大斗谷,继而又分做两对,一队骑兵循着隐蔽处继续前行,而另一队骑兵则紧随在王世川的身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乌海的吐蕃军营。
★★★
此时,乌海的吐蕃营帐内一片欢腾。
大帐中央,舞姬们正扭着腰肢,媚眼如丝地瞧着帐中坐着的两名男子。
坐在上首之人正与另一名男子说话,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此人正是将军烛龙莽布,曾与悉诺逻一同攻陷瓜州。
“噶尔悉猎,你早应该来我这里,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咱们兄弟不分彼此!”
烛龙莽布挥手让舞姬倒酒,见噶尔悉猎的脸上似有忧愁,问道:“是不是悉诺逻给你脸色看了?他如今仗着自己是大相,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次瓜州之战,全成了他的功劳,我得了什么?”
“哼...”烛龙莽布说着,自己也不禁气恼起来。
他和悉诺逻一同攻打瓜州,自己冲锋在前,拼死攻破锁阳城,俘虏了王寿,以至于掌辖兵马折损大半,功劳竟然全算在了悉诺逻的头上,这太不公平!
如此,自己反倒是成了悉诺逻登上大相的踏脚石。
噶儿悉猎摇了摇头,冷笑道:“这些年,韦氏一族这不都是如此嘛,他们以后恐怕连赞普都不会放在眼里,也是赞普糊涂,还这么信任他们韦氏!”
原本,噶尔氏的势力并不弱,当年的乌海之战,族中的噶尔论钦陵就曾打败过大唐神将薛仁贵。
当年,噶尔氏给吐蕃带来了如今的辽阔疆域,那时的唐庭听到钦陵的名字都会心惊胆战。
然而,论钦陵被弟弟噶尔政赞嫉妒而诱杀,而噶尔政赞之后更是降了唐庭,成为了族中的耻辱。
正因如此,噶尔氏的地位在王朝一落千丈,如今更是成了韦氏的马前卒。
噶尔悉猎望着烛龙莽布,说道:“你可知,我此次为何前来?”
烛龙莽布不解地摇头,噶尔悉猎将碗里的酒饮尽,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扯过一个舞姬,在她腰间的软肉上狠捏了一把,舞姬不敢呼痛,强颜欢笑地替噶尔悉猎斟酒。
“无趣!”噶尔悉猎把舞姬推开,冲着烛龙莽布说道:“你可知前两日,悉诺逻又兵袭锁阳城?”
烛龙莽布闻言,脸上更是露出疑惑之色,放下酒杯,问道:“如今那里已成废墟,还有什么东西好抢?”
该抢的都抢回来了,大批的金银、绢帛、兵器、粮食、还有女人,大多也都送去了逻些,那些贵族喜出望外,差点将悉诺逻奉为神明。
噶尔悉猎笑道:“听闻唐庭派了新的河西节度使,瓜州也有新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