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李清,龙宠极深,可是人前显贵风光无限,心中却始终怀有色衰爱弛的恐惧。
如此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缺的宠妃,唯独缺了一样东西——保障,如此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不能让自己儿子入主东宫,那么一旦皇帝移情别恋,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便如镜中花水中月,随风便会散去。
可是姚崇不会轻易让皇帝动了国本,这便是惠妃的阻碍。
而李林甫,同样在姚崇那里碰了壁,转而和惠妃一拍即合,捏着了姚崇的把柄,怎会忍住不发难?
“这样顶多除了个赵诲罢了。”王世川嘟囔着,突然一个不可思议念头冒了出来,“或者,这根本就是陛下的意思!”说完紧张得朝两旁看了看,洛阳街道上人流如织,见没人注意自己才放下心朝李嗣升看去。
李嗣升轻轻摇了摇头,“阿爷的心思难猜,咱也不敢猜呀!”
王世川心中已有数,笑着便没再多言,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此时眼前最重要的,便是怎么劝说哥舒翰去刑部衙门走一遭。
这哥儿们可是个急性子,就怕一言不合又动了手,没罪也被问出个罪名来。
可是当王世川和李嗣升回到王宅时,却听闻哥舒翰一早便出了门,眼下还未回来。
居住的客院中衣物尚在,服侍的仆从低头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哥舒翰是个胡人,如今又正是落魄,难不成府中下人给了脸色,让他受了气,走了?
王世川心中想着,下一刻却又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哥舒翰虽说性子直,可也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若要离去,定会等自己回来告知详情。
“难不成有什么意外?被谁拿去了?”李嗣升看了一圈,也并未发现不辞而别的迹象。
王世川摇了摇头,遂即吩咐方奴儿跑一趟刑部衙门,告知宋璟哥舒翰失踪的消息,又吩咐府上数十仆从,上街寻人去。
李嗣升在回廊下找了个地方坐着,看了看天色,已是近午时,又看了看站在院中不发一言的王世川叹道:“好世川,我肚子饿啦,你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嘛!”
这么一说,王世川也才觉得有些肚饿,朝李嗣升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吩咐仆从准备吃食来,走到李嗣升旁边坐下说道:“我忘了,你别见怪,我就想着他能去哪儿呢?万一被姚家的人给捉去藏了起来可怎么办?”
藏起来还是好的,若是直接给打杀了,没了人证,别说姚崇,便是连赵诲都能毫发无损得从刑部走出来。
“不会,”李嗣升却是斩钉截铁道:“朝上阿爷才下了旨,姚公更是下了朝就跟着阿爷走了,没时间也没心思动这个歪脑筋。”
王世川瞥了一眼李嗣升,心想,姚崇是不会,可耐不住他下面的那些人不会为其分忧啊!
烦心也无用,饭该吃还得吃,事该做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