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贫一富,乃至交态;
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没成想自己离京这日,来送别的只他二人!
“叔父在外也好保重好自己!”张九龄将准备好的衣物银钱递上,声音中不免带了些落寞不忿。
“子寿无需如此,我走后,望你秉持本心,替陛下分忧,”张说转过头看着王世川站着的方向又说道:“世川是个好孩子,我不在京城,今后劳你看顾了。”
“叔父放心,我已将世川看作至交,只是叔父。。。”张九龄仍旧不平,叔父是当今陛下登基时的功臣,陛下如此做,不怕寒了老臣的心吗?
“自郭相被罢后,我其实已有了准备,如今终于轮到我了,接下来,便是刘幽求了罢。”张说看着太极宫方向无奈一笑。
飞鸟尽,良弓藏,历来不都如此么?
原以为陛下不会如此,却原来谁也逃不过!
那些帮他在一次次权力斗争中夺取胜利的这批功臣,终于还是一个个被放逐了出去。
张说走后,姚崇理所当然得成为了朝中第一人,皇帝任命其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拜相!
正如张说所言,时任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上柱国,并且参与军国重事的刘幽求,在张说离朝后一度贬官至太子少保。
久居高位一朝没落,心态再好都要唠叨两句,可这一唠叨,就出事了。
姚崇以“担任散职抑郁不乐,口出怨言”为由上奏皇帝,刘幽求就此贬为彬州刺史,愤恚不已之下,在途中病逝。
王世川经历此事之后,看着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孩童样,心中却有了计较,除了看书习字认真课业,弓马骑射更是下了功夫,像是一块干燥的海绵被扔进了海里,一日千里的进步让李嗣升叹为观止,更是让贺知章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