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要捆绑住赛琳娜和拉斐尔的双腿。
拉斐尔忽然一咬牙,冷不丁把赛琳娜怀里的残破义体抢了过来,奋力丢向身后——
你想要!那就给你好了!
“阿瑞尔先生!”
赛琳娜尖叫起来,拟态出的泪水从眼角处断了线,忽然掠过鼻尖。
她第一时间转过了身,伸长了手臂,一把抓住飞在半空中的阿瑞尔的残躯。
地趋种同样也伸出了手,那双沾着白色和红色血液的手,正是自地狱而来的催命符,一旦落在阿瑞尔身上,那谁也无法改变结局——
赛琳娜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忽然走马灯般的回忆起来从遇见阿瑞尔开始的种种过往。
赶走马德,带她前往宇宙魔方,帮她摆脱奴隶的身份,宣誓生死相伴,前往九龙阁,辅助她逐渐成为侯爵——
阿瑞尔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可现在,她居然连用生命保护好他都做不到。
“那些把灯背在背上的人,把他们的影子投在了自己前面。”
这是阿瑞尔先生曾告知过她的诗句,也正是阿瑞尔先生的所作所为。
他背负着一切,替她把前路照亮,而自己的视野却被自己的影子所遮蔽,默默地忍受着黑暗、寒冷与长久的孤寂。
故事……不该是这样的!
某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突然在赛琳娜体内漫出,一瞬间边溢出到体外,笼罩了这条长廊中的一切事物。
她拥有了全新的视野,世界的一切都被分解成最简单的粒子——
她能清楚地得到每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甚至连无法预测的熵值、不平衡或耗散,都在她脑中成为了最简单的数字。
只需睁开眼睛,她便能洞悉整个世界的“计算结果”。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切物质的状态都锁定在某个瞬间。
她伸出手,触摸到了并不存在的支点——
突破现状的方法,就在她的指尖!
手腕下压,扼住阿瑞尔的脖子,向左下方施加一定的力;右手同时探向腰间的枪支,计算出地趋种的运动方向。
时间再次流动,地趋种的利爪从阿瑞尔的肩膀处划过,扬起了几缕白色的血液,却并没有抓住残躯。
阿瑞尔的脑袋像是榔头一样,被赛琳娜控制着砸在玻璃窗上,顿时破开一条“别出心裁”的逃生路线。
手枪上抬,扣动扳机,子弹从地趋种的右鼻翼侧窜过,扬起一团火星,成功地让它下意识地把头偏向左侧,为赛琳娜带来了珍贵的视觉盲区。
赛琳娜抱着阿瑞尔的脑袋,从破窗跃出,反手一枪打在拉斐尔的颈总动脉——或者说主循环仿生血管——上,随着白色血液的流淌,赛琳娜稳稳落在三楼,转身就跑——
一气呵成!
地趋种暂时被拉斐尔的血液所吸引,便猛地冲上前去,把他的钯脑囫囵吞下。
赛琳娜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的计算能力,就突然觉得一股虚脱感涌进了大脑。
那种无力感根本无法靠意志战胜,几乎是两秒钟,赛琳娜就扑在地上昏厥了过去,而阿瑞尔的脑袋也掉到了一边。
楼上,莫妮可冷冷地看着赛琳娜的身影,绿色的眸子像是吞人的森林——
必须要杀了她,阿瑞尔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也不劳烦她亲自动手,品尝完拉斐尔钯脑的地趋种很快就注意到了另一股依莫忒能源的香味。
它跳下楼,迫不及待地跑到赛琳娜的身边。
锋锐的爪子对准了赛琳娜的心脏,狠狠刺去——
一道白色的光亮忽然窜过半空,比闪电更快,骤然贯穿了地趋种的肘关节。
那是一柄无刀镡的内弧横刀,本该是血槽的位置,却流淌着如水银般的白色光晕。
长刀没入地趋种的躯体后,便像是刺中蜻蜓翅膀的飞镖,把那沉重的身躯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