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匡子说:“我的祖上都是遇上天灾人祸死了,我是投靠亲戚活下来的。灾荒期间没有一个组织关照过我,加入地下组织后,才有点关照,但因消息闭塞,联络也不太频繁,祖上的事我也不知道。”两个说完后,工作组叫大家仔细回想,认真地揭发。
当地人只是听说过,但根本就不知道这青红帮和哥老会是做啥的。就问工作组的人,工作组的成员都张口结舌,没有一个能说得清楚的。那文三辩就马上发言,给大家解释了一番。
李四听了以后就说:“你说得不对,那是白莲教,听我来给你们说一哈。”李四就又啰啰嗦嗦解释了好大一阵,差一点都讲到秦始皇时代了。工作组的一听,这青红帮来头还大,说头还多,一时间弄不清楚,就叫人们再揭发。
文三辩就发言说:“听说你两个是这些组织的人,你们说不是,那你们平时跑到阳坡庙和三圣庙里去做啥去了。”这两个庙原来就是白莲教建的,后来成了拜上帝会的庙。徐匡子说:“我们还到歇马店庙里磕过头,那算什么会。你给歇马店的神仙磕过头没有,是不是也是白马会。”
工作组一听,叫其他人揭发,人们都说不知道。就问文三辩还有没有证据,回答说:“我也是听说的。”工作组一看,没有个人能说出证据,更没有人能血泪控诉,暂时就不提,开始斗争黄世满。
黄世满刚要准备交代罪恶,还没等开口,谁知这李二抢先说话了。大家以为李二要交代自己的罪恶。没想到李二说:“你们不是说要互相揭发吗,都说我们这道沟没有土匪,我觉得这里有土匪,说起来可能比外地来的土匪还要恶。”
李二把话说到这里,有几个当年喜欢打人的听了这话茬,已经坐不住了。梁新怀只怕揭发自己,就频频给李二赔笑脸,孔云海也是提心吊胆,徐匡子心里也在犯隔影,个个心里都不踏实。
工作组一听,这里还有土匪,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没有排查出来是要被追究责任的。就赶紧叫李二揭发。只见李二就指着梁新怀的鼻子说:“这就是一个货真价实,地地道道的土匪,你们看他长得那怂样子,当年当保长的时候,带着国民党的官员来抓兵,到处敲诈勒索,打骂穷人,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就是反动军阀的一条狗。”大家一听,都点着头。
梁新怀听见李二出言语骂自己,就也开始对骂说:“你才是个狗,不是狗,怎么把你划成地主了。地主还有啥资格揭发别人,自己的尻门子上满都是屎,先把自己的尻子擦净了再说。”李二说:“我的尻子从来都没有干净过,今天就是要用这脏尻子,抹一哈你的皮脸哩。说你是土匪,这沟里上点年纪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当年还编成了顺口溜,大家都在唱。”
文三辩一听就说:这我会唱。马上就唱了起来:
本地保长她姓梁,狗仗人势白眼狼,见了官员手低垂,百姓面前头高扬。
生来一副奴才相,耀武扬威霸一方。骑着叫驴背的枪,挨着家门要款垧。
工作组的人听了以后,其中有人就觉得稀奇,斜着眼睛看了梁新怀一眼,确实是一副恶相,就笑了起来。领导发话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会场上不能胡闹。”李二继续说:“他把我的几个后人都弄没了。”工作组一听还有人命,那可是天大的事。立即收住话茬,这事情暂时不说,我们向上级汇报,等上级调查。
话说这黄世满,向大家交代了自己的罪恶。大家争抢着揭发,会议的气氛马上就紧张起来。孔云海本来也想揭发一下,但看到大家这么踊跃,还有嘴里面胡乱拌拌汤的,就不再说话,只是奓着耳朵听了。
那李四当时可就憋不住了,嘴里哼唧地念叨着:“狗撵下坡狼,众人推倾墙。”工作组还没有听清楚,就问李四,你揭发的是啥:李四嘴里也开始搅和起来:“嗷,我是随便背了两句书上的,狗吃灯盏放得低,媳妇子偷吃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