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娃娃,除了喊骂,最管用的就是一条鞭子。这鞭子总是在束腰里别着,当下就配上用场。一见保长气势汹汹对着自己来了,就指着鼻子骂道:“去把鼻子擤净了浪去,哪里的鬼去害哪里的人。”接二连三就是一顿鞭子。
吴家的后人,吴家栋年龄虽小,也是个喜欢打架的人,一看大大与不认识的人打起来,也上前帮忙,拾起地上的土疙瘩乱扔开了。众人一看人家娃娃都上了,咱们也正好趁个混,把这坏怂收拾一下,便一拥而上,先是拉起了偏捶。
保长知道是拉偏驾,手指头向周围一扫,就信口出了言语骂着说:“你们这一群疯狗。”众人一听这话,就准备直接动手了。只见这孔云海上前二话没说,就是两个耳光。保长一看是孔云海,指着鼻子说:“你前些日打了人家黄家的掌柜,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又在这里当疯狗了。”
此时众人一拥而上,你一拳,他一脚,喊着说:“干脆把这坏怂两头子捏住,踏掉响炮子里算了。”有人直接提起抬棺材的杠子,就压在梁保长身上,前后左右乱棒窜身,没有多时,保长开始叫唤起来,眼看着快要把这保长弄成个半蔫汉(残疾)了。
送尸的两个官兵,起初只是有点讨厌这保长嘴长,当下这保长与众人打了起来,一看真是癞蛤蟆跳姜窝子,寻着挨锤子货。本想看个热闹,自己当兵都是修工事,没有打过仗,看看这肉搏战也是个长见识的过程。
两个官兵正在说,这肉搏的时候如何抓关键部位的事,谁知这梁保长,手指向众人一扫,把在场的人都骂成疯狗了。官兵一听,自己都忍不住上手,既然大家制服了,落个人情也是主意。便上前劝阻,众人一看官兵来劝,立刻就停了下来。
保长爬了起了,指着众人说:“等以后跟你们这些怂算账。”众人一听便说:“还皮犟个啥,你是骑的老虎上坟呢,吓唬你先人着里。”
且说这梁保长叫众人一顿狂揍,打回了孽障人原型,一瘸一拐回家去了。两个官兵就把吴家老五、李显的老大、李大胆叫到跟前,询问了一番。
先问吴家老五,你是怎么回来的。老五结巴着说:“是、是、是骡子把、把我硬驮、驮回来的。”这官兵一听说话,就知道是那个饲养员。当时发现这饲养员不见了,兵营派人寻找了半天,没有找见,当官的怕不好交差,上报就说病死了。
十亩地里一苗谷,有了不嫌稠,没有不嫌稀。一个喂牲口的人,哪里都能找到,另派个人就是了。就这样,兵营名单簿上已经注销了,就不再追究。
当下听见这老五说,是骡子硬把他驮回来的,两个官兵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还有骡子指挥人的事。再问一下,老五被吓得嘴皮子颤抖个不停,更结巴着说不清了,说了半天,官兵没有听清一句,旁边人重复说:“他骑上骡子准备干活去,谁知骡子诧了,驮着老五开始乱蹩,跑了好远,最后都认不得回兵营的路,只好跑回家来了。”
年长的官兵听了,心想,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还真能糊弄人,真个是瘦驴屁多,蔫人计多。便竖起大拇指对老五说:“你脑瓜子很灵,应该去从学业,谋功名才合适,估计以后还能干出些大事”
官兵随后问了李大胆,李大胆也学着老五的说法,同样的回答了官员的询问。两个官兵听了,顿时大笑着说:“难道你们这里草多,骡子都愿意往这里跑,骡子在哪,拉出来让我看看。”李大胆一时没有主意,半天不敢吭声。长一点的官兵指着李大胆说:“你连个谎都不会喧,说谎话哪也是个窍道,你要向他学习。”官兵看见个个都可怜吧唧的,就不忍心再去过多地追问,骑上骡子,一溜烟就奔店子街而去。
过了好些日子,那梁保长开始出门了,先是到店子街找官府去告状,一是说逃兵把他打了,二是说孔云海打了当地的富户人家的掌门人。哪知道官府时下已换了人头,前些日,有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