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义感啊,这很好,拥有正义感是一件好事,但正义感越强烈,也就越容易被人利用。”
莫里斯低吼一声,双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你这魔鬼!我告诉你,这间牢房外面就有十多位高序列神官,只要我一个手势,他们就会冲进来把你碎尸万段!!”
亚伦停顿了一下,但似乎并不是因为莫里斯暴怒的话语,他似乎在倾听着些别的什么,除了他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
他一边侧耳倾听,一边耐心地点着头,他的嘴角带着一丝优雅而宠溺的微笑,似乎他不是身处宗教裁判所的刑讯室,而是在装饰典雅的酒店餐厅里同美丽的贵族小姐幽会。
罗莎甚至有一种错觉,和他谈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自己,正握着这家伙的手,亲密地握着他的手倾吐着烦恼。
“您每周都要去教堂忏悔吗?请原谅,我无意于指责这种行为,但是忏悔室里面的神父,他们大多表里不一,没有在教堂的讲台上那么道貌盎然,有一次,我偷了东西躲进忏悔室里的时候,险些被这样一位神父走了后门……”
罗莎感觉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为了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觉,她连忙加快了书写的速度。
罗莎已经渐渐听不清莫里斯的咆哮声了,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青年轻柔的侃侃而谈。
“哎呀哎呀,这可不应该是一位淑女说的话啊,当然了,手*并不是一件罪恶的事,同睡眠与进食一样,这只不过是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您无需对此抱有罪恶感……呵呵,神的教诲?”
“我来告诉您吧,这个世界是错误的。世界上本来不应该有神明,你们奉为神明的那些东西,是一群来自于外星球的怪物,或者说,应当是殖民者,神圣教廷就是这些殖民者们控制人类的工具,这些所谓的‘神’的目的,只不过是将这个星球的血抽干,维持他们丑恶而腐朽的统治而已……”
罗莎越写越快,越写越疯狂,脑子里乱糟糟地什么也理解不了,只是本能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感到鼻子里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啪!!!”
“够了!!”
罗莎猛然清醒过来,她好像做了个诡异的噩梦一般。
巨响声来自于铁栅栏前,就在刚刚,莫里斯如一头暴怒的熊一般冲到了栅栏前,手臂越过了栅栏,重重地打了青年一耳光。
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卷宗,从“神的教诲”的下一行开始,后面的内容全都变成了怪异的鬼画符。
杂乱的线条肆意交叠在一起,如同一场疯狂的邪教仪式。
“吧嗒。吧嗒。”
一滴、两滴红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罗莎眨了眨眼睛,刚才发生什么了?她被这个异端的巫术操控了?可是既没有吟唱也没有手势,甚至察觉不到神秘的涌动……
“谢里尔小姐。您流鼻血了。”莫里斯递过来一张手帕。
罗莎慌忙接过手帕,捂住了鼻子,“对不起……”
“无需道歉,”莫里斯疲惫地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站起身来,向着刑讯室外走去,在关上门前,他冷冷地注视着俊美的脸上肿起一半的青年,咬牙切齿地说,“审判你的日子不远了,恶魔。”
青年却只是微笑,那欠揍的笑容仿佛在这样说着:您怎么知道我还有没有后手呢?
厚重的牢门把他的笑脸关上了。
他们走出长长的通道,又一次见到阳光,罗莎由衷地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搞砸了。”罗莎终于止住了鼻血。
“不,”六级审查官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您做得很好,谢里尔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
“上一个和我进去的记录员没过两分钟就疯了,现在以为自己是一头猪,正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