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努力压抑住想看他的念头,再次往前走。
两人又回到了上书房。
半夜的时候,所有人都休息了,云丫丫又忍不住回了清正宫,烛光已经熄灭,借着月光,她非常捻熟地摸回到床边。
那里一大一小的人儿正睡得正香。
谁说他不爱自己的孩子,连睡觉都这般搂得挺紧,她看得眼热,默默戳了戳的心口:“你竟敢跟别人的女人睡,还真是胆大!”
算了,她在跟自己的女儿计较什么。
默默地看着他的睡容,浓密修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卷起,笔挺的鼻翼下面是有型的薄唇,再往下是坚毅的下巴和隆起的喉咙,还有露出了的锁骨令人遐想,邀人探索。
他动了动,她恍觉自己的手不知怎的差点又伸进他的怀里,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踏进别人的屋子准备采花的大盗,原来她对他如此上瘾。
睡梦中的他像个熟睡的天使,美好得不容许人有半点亵渎,而她差点存了龌蹉的心思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祸害了人家,还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
她急急转身,再次头也不回地落荒而去,好像身后有无数个恶鬼追着她一般。
已经好几天,她没再去清正宫了。自那晚上起,她就将自己困在上书房中,除了早朝还能隐约见到他修长板正的身影,听到他清冷肃穆的声音外,她再没有见到他。
早朝上,他发言很少。哪怕是她故意做出任性之举,为难一帮大臣,他也不吭一声,她尽量作天作地,想引得他多说什么,他依然能忍得住。只是在重大问题上,他方才开金口,给出至关重要的命令。
下了朝,她慢吞吞地走出大殿,可是他因为不方便的缘故总是比她还慢,她只能在回上书房的路上还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她不去找他,他也没有主动来找她。
她是因为愧疚,那他又是因为什么?
只过了三日,她就憋不住了,但她是女帝,轻易服软总觉掉价。
生着闷气,看啥都不顺眼,连带公文都不好好批了。
不过即便如此,仍没有耽误上朝,公文太多,很多她都没印象批过,却总是在她困顿睡着之后,只剩下丁点的公文,再一哆嗦的功夫就批完了。
公文处理完,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许是他一直不原谅她,怪她不信他,还害他差点死掉,她也是在责怪自己,惩罚自己。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绷不住了。哪怕他真的怨她,怪她,她也要去找他,本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就不长,她还能浪费多少时间。
迟疑和反复让她消磨了大半日,情绪也在惶恐和消沉中徘徊,终于在傍晚时,她勇敢的踏上回清正宫的路。
没有让人通报,她悄无声息地进去,一如那晚一般。
心开始砰砰狂跳,她就像个如临大敌般紧张。她很讨厌现在的感觉,却又丢不开,抛不掉,她一个女帝竟然也有这么一天,怕见到他,又期待见到他。
这么久不见她,他当真对她失望了。那天是她任性了,说得太狠了,现在是她自己腆着脸上门来,他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吗?
殿内传来念念的咯咯笑声,又是他在哄女儿,这么些天,他丝毫不觉得厌烦,还颇有耐心地喂饭。
“咿呀,咿呀!”小家伙很不安分,看到上面有个东西就伸手要,可惜太高够不着,开始哭闹。
架子摆放着个颜色斑斓的木马,的确最容易吸引小婴儿的目光。当时小红她们都在外面守着,跟前并无他人。
云丫丫以为他要喊人,或者用其他的东西转移小家伙的视线。她脚步放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个男人,他,还好吗?
心底又开始憋闷,直到......
她看到了什么?
天昭冥慢慢站起身来,又向前走了几步,很自然地够着木马,拿了下来,塞进念念的手里。
小家伙得了想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