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桌上的酒壶,旋即一笑,走了进来。
“陛下,我......”单岳打了个酒嗝,赶紧跪下,为自己的失仪战战兢兢。
“无妨,陪我下棋。”宫男侍奉拿来棋子,摆好棋盘。
“好。”这个简单。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棋子交错纠缠。
云丫丫手执一子,正思索放哪时,就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程郎君,你怎么啦?为什么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疼?”
“可能是外面吹着冷风了,不必惊动御医。”是程姚的低沉的声音。
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这语气,云丫丫不用多费神都能知道,程姚定是站在院子里,用无比哀怨的眼神一直瞅向这间房子。他的肚子疼......
云丫丫想到昨日自己差点用这招落跑。
只当他也是这般,东施效颦学了天昭冥去,她定了定神,继续下棋。
下了两盘后,又听到宫男的慌乱:“还是去叫御医过来,别惊动了陛下。”
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云丫丫深吸一口气,狠狠心充耳不闻。
到了亥时,他们已经下了七八盘棋,单岳哈欠连天,云丫丫放下棋子道:“这么快,该睡了。”
单岳马上回答:“我还不困,陛下要不先歇息。”
“好啊!”云丫丫微微一笑。
蜡烛刚灭了一半,那边又阖宫惊动,宫男们大呼小叫:“程郎君流血了,那么多血可怎么办才好,再去请御医。”
饶是云丫丫知道这可能是程姚整出来的幺蛾子,她也再不能置之不理:“朕去看看。”
单岳并没有挽留。
程姚的手腕上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他说是不小心划到发簪,云丫丫看着这伤口的位置和走向,脑海中已经呈现了一幅图:一个男人手抓起发簪,狠狠心,朝着自己手腕狠狠划去。
她的眼睛微眯,程姚心虚地别过眼去。
如果她还不来,天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更惨烈的事。
云丫丫看着御医包扎完,告了退。
她轻叹,扶着他躺下,自己却不动。
程姚让出一半的床:“陛下,我一直守在这里,等得太久了,我以为自己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陛下都不会回来。苍天见怜,您终于回来了。我等到了这一天。”
他委屈着,沉闷道:“陛下不来我这,我也只能远远看着,苦苦思念等待。现在终于好了,陛下来了,我一定好好服侍陛下,让您满意。”
云丫丫不但没被感动,忽然慌了神,一来就碰到他这般深情相诉,只想逃开。
可是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走了,是否太过分。何况他还救过她的命。
她硬着头皮坐下来,委婉道:“你还受着伤,好好养着,来日方长。今晚,我们就说说话,可好?”
他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将她留下来了,旋即一笑,点头。
她躺在他旁边,尽量不挨着他,生怕碰到伤口,程姚虽然懊悔,也只能这样了。
早上,女帝是从程姚的屋子里出去的。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就在大家以为单岳也会像傅钦迹一样找程姚单挑,想再看看热闹,尽兴一般。
却发现这两人没有动静,白白让多事的人瞎操心一场。
让云丫丫气闷的是天昭冥居然没有反应,好像她随便临幸谁他都能忍受,是认命,还是无所谓?
好吧,既然他如此大方,那她就真正行驶一下女帝的权力。
在过池演的冠叠宫畅谈了两个彻夜后,云丫丫终于又选了苏护侍寝。
这是她头一次进百芳园,虽然点了苏护,可其余的郎君全都整齐地等在那,似乎在最后努力一把,改变乾坤,想来前几次的临时变卦已经传到这来了。
云丫丫虽然任性,但是身为女帝总不能出尔反尔,直接去了正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