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沐浴,都是我打水送到您房里的。”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系统居然没提醒?沈辞绷住人设,轻蔑道:“我做什么事,单师兄管得着吗?”
单郁面色一沉,“那你推遇白下水,我总管得着吧?”
此言一出,沈辞下意识看向宋璟,以为是他打小报告。
宋璟眼眸幽深,面无别色。
沈辞的反应被单郁看在眼里,更笃定他是心虚,厉声道:“看来灵儿所言不假,沈韫玉!没想到你连此等戕害同门的恶行都做得出来!当我玄清派三百余条门规是摆设吗?”
原来是小师妹,后山闹事的消息已经传开,就算当事人不说,也会传到单郁耳朵里,被他问责是知迟早的事儿。
沈辞争辩:“那灵儿有没有说是谁救宋遇白上岸的?若我真想害他,作何费心救他?”
单郁顿住,看向宋璟,“他救你上岸?”
宋璟颔首,“是。”
沈辞胸膛一下就挺起来了,“听到了吧?”
单郁皱眉,“遇白,这两年来他怎么刁难你的,我心里有数,你莫再姑息他。”
宋璟道:“单师兄,我确实没有隐瞒,许是灵儿性子急,对你夸大事态了。”
宋璟神色坦然,明明可以借单郁的手向沈辞发难,却依旧据实说出原委,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单郁面露疑虑,然宋璟如此表态,随即也松口转为告诫:“沈韫玉,今日之事我当你是临了悔悟,念你补救及时不予计较,若再敢生事,我便押你去戒律堂,请怀宵师叔亲自决断!”
平平见局势已往沈辞这边倒,壮起胆子护主,“单师兄,明明是我们公子救了宋师兄,你怎么还咄咄逼人呢?”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踩雷点,单郁凶煞地瞪起眼,“你们公子!哪家的公子?罔视门规携带随侍,成日将皇权名利挂在嘴边,看清楚这里是太素山,不是你们大羽王府!”
平平立即又怂得躲在沈辞后面,心里一半是惧怕单郁,另一半是心虚于他口中的携带随侍,自己能进太素山,的确是沾了自家主子的光。
玄清派有规定,弟子进山不可携带侍从,生活杂务皆要亲力亲为。但沈世子从小娇生惯养,上哪儿都得一堆人服侍,哪里能断得了人,于是王府设法安排齐平平进山当个记名弟子,以便照应沈辞日常起居。
单郁对此事一直颇有龃龉,然而沈辞可不管那么多,横竖自己是个二世祖人设,不爽直接开怼,都不用绕弯子讲理。
沈辞叉腰抬下巴,面有纨绔意:“平平那是规规矩矩按照仙门条例入的山,一切章程皆有门规可依,师门上下都挑不出错来,就你管得宽?”
单郁脸色一变,“沈韫玉!”
“单师兄。”宋璟及时拉住单郁,“莫与他计较。”
单郁是真发怒了,身上泵张的肌肉块连衣服都挡不住,宋璟再次劝道:“门规有令,弟子不可私下斗殴,一旦师兄先动手,落下话柄,无异是给他人借口发难。”
单郁道:“我还怕他!”
“自然不是惧他。”宋璟小了单郁几岁,气场却能与之持平,显得静而稳,讲话有条不紊,字句不多,然直击要处,“师兄素来为师父和师叔们所器重,若因琐事置气,岂非让长辈失望。”
一提长辈,单郁怒火骤消恢复理智,握紧的拳头松开。
沈辞更为得意,“哼,单师兄还是少管我吧。”
“你好自为之!”
单郁愤愤地拂袖而去,沈辞看着留在原地没走的宋璟,心里奇怪,装作没好气地抱胸问宋璟:“你还有事儿?”
看剧本介绍,两人相识两年,沈辞没少跟宋璟找事儿,而宋璟对沈辞的态度一直是冷漠处之,一心专注修行,对外物浑不在意,按他平时的脾性,无事绝不可能主动找沈辞。
此刻的宋璟换下湿袍,一身翩然白衣,气质愈发清肃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