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疑惑抬头,幸好旁边的夜千玦反应够快,瞬间拉住了白迟的手,带她离开原地。
龙傲天手持巨剑,从天而降,直直插入了黑龙的尾巴里。
黑龙痛苦嚎叫,但尾巴却被巨剑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龙渊剑!”
白迟不可置信的喊道,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夜千玦。
坏了坏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本来属于她徒弟的龙渊宝剑如今却落入了反派手中,这剧情崩得太离谱!
龙傲天一改平日的憨傻,目光坚毅的握着龙渊剑,气势逼人。
“黑龙,你若还不降服于我,我便砍了你的头颅!”
这黑龙像是听得懂人话,在意识到自己打不过龙傲天后,低下头用龙角碰了碰龙傲天的鞋子。
“好,从此刻起,我便是你的主人,从此你我生死与共,同仇敌忾!”
龙傲天拔出龙渊剑,此剑刃泛银光,剑身不沾染一滴血迹,剑神通灵,可以随主人心意显形。
龙渊剑自行飞起,在地面上划出复杂的图腾。
龙傲天毫不犹豫的割破手心,将血液滴在了图腾中央,与法阵中的黑龙结成了契约。
有了这个契约,兽宠和主人就会成为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生它活,他亡它灭。
白迟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玦,这一趟秘境之行,你我师徒二人算是白来了。”
夜千玦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因为在前世,龙傲天就是龙渊剑和黑龙的主人。
他担心的是白迟对自己的看法会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师尊,都怪徒儿无能,让师傅失望了。”
夜千玦转身抱拳,低头行礼认错。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夜千玦是想借机夺走龙傲天的一切机遇,鸠占鹊巢的。
但是白迟身处在危险之中,他顾及不暇,也就给了龙傲天可乘之机。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即使重来一世,也依旧改变不了龙傲天命定的机缘。
白迟叹了口气,好看的眉毛皱成了八字形,“唉,这也不能怪你,可能是为师拖了你的后腿吧。”
龙傲天满脸激动的将龙渊剑化作手指长短,插在了自己束发银冠中。
“白迟仙尊,师兄,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佩剑了!”
白迟深吸口气,尽量压住话语中的酸意,“你是怎么找到龙渊剑,又是怎么让它认主的?”
龙傲天满脸懵懂的挠了挠头发,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映衬着眼底的无辜。
“弟子就是想帮帮你们,爬上了山顶,想把巨石推下来砸死黑龙,但没想到巨石后面插着一把剑,多亏了师尊给我的宝镜,反射了剑光,我才能把它拔出来。
至于认主嘛……好像是我手在爬山时弄破了,血迹沾染到了剑柄上,就让剑灵认主了。”
龙傲天说得越轻描淡写,白迟的拳头就越攥越紧。
果然,还是她这个师尊拖了乖徒弟的后腿。
如果夜千玦当初拜了玄海长老为师,那今天戴着铜镜,拔下龙渊剑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