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施元镜再轻轻一推,两人便分了开来。
那女子这会儿也不如刚才恐惧了,也许是有了怀抱的恢复。
“姑娘,你还好吗?”任明空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并决定如果这会儿对方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反应的话,自己干脆把那洋人未完成的劫道大业做到底得了。
女子还是有些害怕,但不如刚才惶恐了,闻听任明空的问题,答道:“多……多谢公子小姐相救,小女无碍了。”
她不自觉地往施元镜那边靠了两步,施元镜何等反应,在她抬脚的时候就同步往后退了两步。
任明空看得嘴角直抽搐。
“你别乱动,站好了说话。”他抹了一把脸,感觉自己跟这女子说话比刚才救她还累,“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士?可认得刚才那人?”
女子被任明空连着的三个问题砸了一下,啊了两声,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小女……瑶氏,家中排行小幺,叫我瑶小幺就可。我本大启东湖州人士,同手帕交的姐妹来蜃楼上游玩,不慎走散,正是惊慌之际,却被歹人劫了,万谢公子小姐搭救。至于方才那人,小女不识得。”
瑶小幺?
任明空暗地里撇撇嘴,他才不信这个名字,对方说名字的时候都吞吞吐吐,这要么是个化名,要么就是别人的名字。
但出门在外,尤其还是在这蜃楼之中,谁没个第二层身份?
至于对方说的同姐妹来蜃楼游玩,任明空则直接提出了质疑:“你们两名女子,竟然敢来这蜃楼游玩?你别告诉我你不晓得这儿是什么地方?”
瑶小幺咬了咬嘴唇,粉面羞红,好似有什么羞于启齿之事。
权衡过后,她还是说道:“小女如实告诉二位,我的一位至交好友在数年前于海滨失踪,当时蜃楼的补给船正巧停靠在附近,于是我便始终疑心那位好友是被掳到了蜃楼上,这次前来是为寻她而来。”
难怪羞于启齿,好友被掳到蜃楼上数年未归,除了被迫卖身于此,没有别的可能了。
对于这个解释,任明空微微点头,没什么问题。
瑶小幺左右环顾了一圈,眼神闪烁,似乎还在寻找她那位同行却走失的手帕交,见任明空与施元镜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便后退两步施了一礼,表示自己要先行离开寻人去了。
“慢着。”任明空诶了一声,拦下了转身欲走的瑶小幺。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瑶小幺转过身来,略带警惕地看向任明空,她直到现在也没把任明空当什么好人看,只是对方救了自己,不得不有问必答罢了。
“那个……”任明空感到有些不好开口,但念及这本是古今常理,又想到因果二字,最后摸了摸腰包,终是拉下脸皮咬牙道,“姑娘不对救命恩人赠予些报酬吗?”
瑶小幺张了张嘴,双目瞪得滚圆,仿佛在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鼻子一皱,跺着脚指向任明空腰间的玉佩,嗔道:“公子腰间玉佩质地浑元,天然雕饰,一看便是不凡之物,以公子的身家,怎么还紧着这点小钱?”
“钱是小钱,事是大事。”任明空厚着脸皮接着说,“我要不要是我的事,但你给不给却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救了你你总不能拍拍屁股走了吧?
不过他心里暗自震惊瑶小幺评价自己腰间那块玉佩的话语,他可没想到开局自带的饰品能有这个价值,按理说这种东西不应该都是徒有其表的吗?
瑶小幺见任明空态度坚决,只能万分气恼地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银票,数也没数直接塞给了任明空。
然后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任明空摸摸鼻子,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银票捡了起来,略略数了数,再看了一眼面值,顿时低声吹了个口哨:“小幺姑娘还挺有钱的嘛,随手一抓就是七百两银票。”
如果这儿的物价和古代的平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