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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雀(2 / 3)

,转眼间便会沦落为株连九族的乱臣贼子。临行前幡然醒悟,饮下一杯鸩酒含恨九泉。

晋怀帝从不杀人,从来都是逼人自戕。

先帝眼里只有庙堂寰宇,连少时与之共患难的谢皇后,都不得不依靠母家权势庇护,才得以保全后位,帝后离心数年,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死生不复相见!

福顺公公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可见这‘疯病’还需得靠他来时时敲打一番,免得清禾这丫头重蹈前人覆辙。

两年前,孟清禾被嫡母算计,阴差阳错和谢殊有了一夜露水姻缘。谁曾想第二日,就被温文如玉的谢公子亲手送到了侯府嫡母跟前任其发落。

不多久,她情难自抑,意图攀附谢府公子被拒之门外的笑闻,彻底毁了她的清誉,以至京都爱慕谢殊的闺阁女子个个将她看作笑料,谈及只觉鄙夷不屑。

沈尧安得知此事后气的不轻,连夜遣人从京郊庄子里将孟清禾接入宫中。可身为局中人的孟清禾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女儿家的清名本就算不得什么?她只要得到谢殊,就够了!

“阿公,我记得你这腿上的伤就是拜静安太妃所赐,不若今日你随我一道去西四所瞧瞧,顺道送老太妃去见一见先帝。”

孟清禾合上手边的青花燕雀瓷盅,眼底一片晦暗中透出一丝光亮。

隔墙有耳,孟清禾身边皆是旁人耳目。

于是这些日子她便一直借拢枝的手往西四所给谢殊送吃食,暗地里更是遣人精细照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娇雀儿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这静安太妃也是烂了心肝,好歹谢殊还占着相府嫡子的身份,又是她手里足以和谢太后抗衡的筹码,怎的这般轻慢对待!”

福顺公公见状赶忙上去给她披了件纱罗薄衫,这姑娘在谍司的时候办事顺合官家心意、又是里头出了名的狠绝有手段,得先帝重用,破格封了皇城谍司暗卫女官。

可偏偏一遇到谢殊,就犯了这糊涂的‘疯病’。

“姑娘,您要真这么做,恐会与陛下生出嫌隙!”

福顺公公劝阻道,傅翊忌惮谢家,这是事实。

“那劳烦阿公去和阿弟说一声,别的封赏都免了罢,我只要谢殊!”

孟清禾这段日子压抑的紧,要不是担心傅翊去找谢殊麻烦,哪里用得着把谢殊安置在静安太妃那个老女人那里!

说到底自古成王败寇,他谢殊合该受着她的恣意妄为,在她看来,既然先太子傅珵没有御极帝位,那就是谢家败了!

皇城西四所和西三所之间仅一墙之隔,那里的宫殿多年无人修葺,外面朱红色的墙皮斑驳脱落,远远瞧上去,老旧异常。

谢殊被安置在最里头的一间空房里,为了掩人耳目静安太妃还在屋前堆满了杂物。

拢枝这几日的心思都放在这位风光霁月相府公子身上,偏生主子吩咐过不得怠慢,要好生伺候着。

可在静安太妃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往这里添置东西,如何能不令人生疑,需得暗自再费一番心思遮掩。

所幸静安老太妃这会儿一心忙着拉拢新帝,把谢殊往这里一丢,一连几日再没来看过一眼。

拢枝算得上是皇城谍司里孟清禾的心腹,新帝登基后一直以宫人的身份随侍在主人孟清禾身边。这会子刚将那几盆冰鉴送进去,又撞见李太医过来复诊。

空房里早已被他们布置了一番,应孟清禾吩咐刻意搬了一张楠木雕花大床过来,周边的器物也都零零总总的重新准备了一番,比之前的一卷破落草席不知好了多少倍。俨然算的上是贵人的居所。

拢枝弄不明白自家主人的心思,但里面那个谢殊她还是听说过得。尚不及弱冠时便连中三元,成了大燕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榜首。又是相府出生,身份矜重,天家贵女配他都算不得高攀。

夺得魁首那日,谢殊打马自朱雀大街而过,那般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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