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三个区域的货物,叶鹅鹅的意志力就彻底消耗殆尽,在甲板上摊得像是一台没电的机器人。
潮人搬着货物走上走下都看到她躺在路边,越看越气,干脆走到她身边大声道:“起来。在这种地方也敢睡,怕不是嫌命长了。”
叶鹅鹅:“不会啊,这里的灯光很温馨,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潮人看着船上比年久失修的路灯还要暗淡的灯光,不能理解叶鹅鹅的安全感从何而来,也就不打算管她了。
她抱着箱子往前走,又听到叶鹅鹅道:“躺在甲板上还能听到船的心跳声,你要不要试试?”
潮人这一刻毛骨悚然,站在进入货仓的入口处,仿佛看到了怪物狰狞的大嘴,心下一跳,赶紧把箱子放进货仓,叫上抽烟青年往外走。
走前顺便叫了叶鹅鹅一声:“再不走船就启航了。”
叶鹅鹅起不来。
潮人自觉仁至义尽,又去隔壁船上叫上其他搬货的玩家,五个人一起离开港口。
大妈忧心道:“留那小姑娘一个人在船上,没问题吗?”
抽烟青年想呛声,又看了一眼潮人,最终还是没说话。
腱子肉玩家道:“我们已经叫过她了,她不听是她的事。我们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妈十分遗憾,也跟着离开了。
叶鹅鹅躺了一会儿,又起来搬东西。
渐渐的,她习惯了这个流程,天快亮的时候工作效率已经跟其他几个玩家差不多了。
搬完了今晚上的第二十一趟,她站在甲板上,看着天与海的颜色慢慢变浅,浓灰的雾气显现出来,又缓缓转向苍白。
她依旧不想动弹。
忽然,她摸了摸肚子,想到了一个动弹的理由,下了船,朝医生的家走去。
该吃早餐了。
停泊了一夜的无人船在她背后自动起锚,融入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