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啊!”叶小珠红着眼,面上却是带着笑容,“你听见没有啊?”
符燕愣愣地看着那一群女人,接过话头:“听到啥啊?”
叶小珠嘴角一歪,讥笑道:“听到吊死鬼说话啊!”
“什么?吊死鬼?”符燕很是夸张地惊叫了一声出来,“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吊死鬼啊!”
“怎么没有啊?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眼神不太好使呀?”叶小珠拉着符燕的手,指着那一群人女人,一个一个的数过去,“你瞧,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天啊,整整七只吊死鬼,真是吓死人了啊!”
那那七个女人原本还想装作没事人,不搭理叶小珠她们便是了,谁晓得这个两个丫头片子,非但不识趣地赶紧走开,反倒还指着她们的鼻子骂了起来。
“叶小珠,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嘴里不干不净的,你骂谁呢!”
这群女人不认得谁,也没办法不认识叶小珠,毕竟先前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断了口粮,是叶小珠想出了办法,带着这北山的二百来号人,整整吃了好几日的饱饭。
而且叶小珠又总是喜好出风头,每次都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北山之上,有哪个人会不晓得她叶小珠的大名儿。
“诶?我这怎么能算是骂人呢?”
叶小珠很是不解地看了看对面的七个女人,装作苦苦思索的模样:“我听说这吊死的人啊,死后舌头会伸得老长老长的,你瞅瞅,对面是不是有七个长舌妇?她们若不是吊死鬼,又哪里来这么长的舌头呢?”
“噗嗤!”方才还哭得很是伤心的符燕被叶小珠这么一说,立时破了功,笑出了声来,赶忙附和着她说道,“哎呀呀,你不说我还真没瞧见呢,这舌头都拖到地上了,不是吊死鬼,还能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符燕这厢话毕,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叶小珠回过头去一看,撇了撇嘴,“石墩儿,你来做什么?”
石铁牛憨笑着望着叶小珠,龇出一口的牙花子来:“我听见外头有鬼在说话,所以就出来看看,这白日里是打哪儿来的鬼,谁晓得你在这儿!”
这和一群女人互骂的事情,原本她们两个小姑娘就难以占到便宜,就算是再加上一个笨嘴拙舌的石铁牛,亦是难有胜算,还会影响她的发挥。
到时候还会令石家人对她们一家有看法,万一以后不许石铁牛给她们帮忙了,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石墩儿,你回去吧,大白天的见鬼,晦气得很,省得你娘说你。”叶小珠不冷不淡地说着,想将石铁牛赶紧支走。
见二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那头被骂是“吊死鬼”的七个女人立时不能忍了,其中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笑道:“哎呦,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旁边立时有人附和:“那是啊!我可听过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小崽子啊,它会打洞!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大白日的就在那儿勾引男娃子!”
还未待叶小珠回话,石铁牛倒是先不干了,他虎着脸瞪着那个女人,大声喝道:“你这个老太婆,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你才勾引男的呢!”
“你你你!”那个女人气得够呛,指着石铁牛喝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居然骂我是老太婆!”
“骂你怎么样?你欺负珠儿,我还要打你呢!”石铁牛今日脑子转得可真快,叶小珠被人欺负,令他超常发挥。他举起自个的拳头来,冲着那女人使劲挥了挥。
“石墩儿,别激动。”叶小珠站到了石铁牛的前面,冷笑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骂两句不会掉肉的,打人的话可是要脏了手的。”
那几个女人闻言面色一变,齐齐叫骂道:“你才脏呢!你和你娘都不是什么好货,勾引男人,脏死了,我呸!”
“呵呵,勾引男人?”叶小珠将手搭在石铁牛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