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不必。]
蒋莱还是想今天见他一面,又问:[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眼前一暗,差点撞到人,她握紧手机,退后一步,听见陈老的声音:“急慌慌的,赶什么?”
闻长铭站在陈老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蒋莱耐着性子叫人:“陈老,闻导。”
陈老笑着说:“今晚表现不错,是吧,长铭?”
闻长铭默了默,从鼻腔里轻轻“嗯”了声,“还行吧。”
啧,陈老拆台,“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看得目不转睛。”
闻长铭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伸出手:“蒋小姐,你好。”
这是弥补刚才的无礼。
蒋莱和他轻轻一握。
“《拾花》试镜的时候见。”闻长铭的语调很礼貌。
这还是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傲慢导演吗?不得不说,令人极度舒适。
这段时间没白忙,拿到了入场券,蒋莱笑道:“荣幸。”
走到停车场,张劲还没回复,蒋莱坐上车,准备拨他的电话时,夏璨打来电话,开口是掩不住的喜悦。
“厉害啊,不声不响地给我憋了个大招,爱死你了。”
蒋莱拧开矿泉水喝了口,问:“舆论怎么样?”
“你上台没多久就有观众认出是你,发了微博,加上话剧院官方发微博道歉,说女主身体突发状况,你临时顶替,蒋莱话剧临场力热搜第一,你的粉丝现在一洗前耻,高高在上把歌唱,我让人关注着评论,目前是清一色的好评,没怎么看到黑粉。”
“诶?靠!”夏璨兴冲冲地说,“你知道吗?夸你演技的热搜微博,闻长铭点赞了,他这个赞一点,舆论基本一边倒了。”
蒋莱启动汽车,晚风扑面,她轻轻呼吸,异常舒爽,嘴角便自然而然弯起一点笑。
“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已经有人猜测你要出演《拾花》。”
“让粉丝低调点,别舞太高,败坏好感。”
“花姐在对接粉头了,放心吧。”
挂断夏璨的电话,张劲回复了,还是两个字:[没空。]
这是铁了心不见她?
今天下午,张劲结束会议已经傍晚,回到办公室,他点开手机,蒋莱爽约的信息大咧咧躺在手机里,往上一条,正是她发的“你不来,我不走”。
呵。
晚风徐徐,汽车穿梭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到长安会所。
包厢里坐着不少人,打牌的、唱歌的、搂着小姑娘的。
蒙亦拿下唇间的烟,问:“不是没空吗?怎么又来了,本来定了个蛋糕,给几个小姑娘做饭后甜点了。”
“嗯。”张劲没多说。他成年后极少特意过生日,朋友也是瞎热闹,大家都不太在意。
旁边另一人让出位置:“你来吧,看看是我不行,还是这个位置今天的运势不行。”
张劲接替上,证明了是他牌技不行,连赢三局后,顾砚时不紧不慢洗着牌,问:“心情不好?下手这么狠。”
大家打牌图个娱乐,比较松弛,这位今晚没留情面,干净利落狠,憋着劲儿来削他们似的。
蒙亦弹了弹烟灰,透过浮起的白烟打量他,今天一进门就感觉他好像哪儿不对,但之后又一直很平静,不像心情不好。
下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张劲的手机一震,蒙亦注意到他看信息时的神色有一丝变化,唇角勾起个笑,似有若无一点,戏谑的、慵懒的,严肃一晚上的面容变得鲜明起来。
张劲回复了个“没空”,丢开手机,蒙亦瞥到个“蒋”字,十分敏感地问:“不会是蒋莱吧?”
张劲还是冷冷淡淡的一个“嗯”字。
蒙亦笑了:“傍晚不会是她约了你,又放你鸽子吧。”
张劲还没回应,顾砚时先来劲了,不怀好意地问:“谁呢?敢放咱们张总的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