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全用完了。
她骄傲又敏感,倔强又脆弱,贪得无厌又局促万分,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歇斯底里地拉扯桌布,太闹太凶,把所有东西都摔在了地上,结果一无所有,无法收场。
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她那时候的脾气啊。
后来,宋悦骂她,说她就是个花纹美丽的气球,华而不实,膨胀得再大也不过虚有其表,轻轻一戳就炸。
哎
其实说分手的前一周,她买了一块手表准备做他的生日礼物,暗蓝色的表盘,银色金属表带,和他的气质贴合,内敛、低调、优雅。
“我给你买了礼物。”
“六年前就买了,本来想送的下周六送给你,”她一笑,颐指气使地说,“你提前把档期给我空出来。”
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低头小跑到路边,拉开车门坐上去,没了人影。
外头飘着小雨,路灯金黄柔软,他站在岩馆的大门边,看着她的车开远才离开。
工作日张劲一般不去岩馆,周六下午,他坐在办公室里,手机一震,心有所感,他看了一眼,但还是把手里需要审签的文件处理完,才拿起手机。
[晚上要加班吗?来长安会,哥几个陪你过生日。]
发信人是蒙亦,他的发小。
张劲看着信息,没立刻回复,退出对话框,往下划拨那一排小红点,没有她的信息。
他放下手机,正要起身时,手机又是一震,他点开,蒋莱:[云顶餐厅,傍晚六点,一会儿见。]
大概是怕他拒绝,她紧跟着发来一条:[你不来,我不走。]
信誓旦旦,不见不散。
想到她不依不饶的样子,他嘴角弯了一下,点开蒙亦的对话框,说:[今晚没空。]
今天早晨,蒋莱从公司准备去剧院时,夏璨问:“你在话剧院快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好。”
“结束前我争取上台表演一次。”
说到这个夏璨就头疼,强调:“一定要演好,我才有底气营销演技,演不好不如不吹。”
蒋莱大学时期接戏就多,没少被质疑不好好学表演,加上对赌那三年,无缝进组,拍得多了,出过爆款,也没少烂剧,总之,被嘲是常态。
刚去话剧院的时候又被质疑是作秀,她必须好好演一场,让大家对她改观。
蒋莱说:“放心吧。”
“你上部正剧的反响不错,金玉奖最佳女主基本确定入围,要是能拿到奖,话剧院这边再留下好口碑,别说,搞不好还真能出演闻导的《拾花》。”
“那是自然。”
“想到六年前你刚出道那会儿,我带你去试镜、去赶通告,到哪不得看人眼色,大冬天在风里排半天队,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打发走了,那时候哪想到会有今天”夏璨止住话,无限感慨。
蒋莱对上她的视线,两人默契笑了。
到话剧院,一排练就是半天,餐厅早就订好的,云顶餐厅,在一家五星酒店的最高楼,视野极广,可以欣赏夕阳西下,华灯初上,钢琴声缓缓流淌,开一支香醇的红酒,切着牛小排,安静、私密、有氛围,非常好。
到了下午,蒋莱给他发出信息,他回复倒是挺快,就是寡淡,多个标点都没有。
[嗯]
谢羽脑袋探过来:“看什么呢?笑得和吃了糖似的。”
蒋莱手腕一翻,将手机盖在大腿上:“看晚上要去吃好吃的。”
谢羽狐疑地看着她:“你稀罕什么吃的,是稀罕陪吃饭的人吧。”
蒋莱没否认,一耸肩,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路过陈老的办公室,里边坐着一张熟面孔——那位恃才傲物,在电影节不屑和她说话,在媒体前明确表示不会用她的名导闻长铭。
陈老看见蒋莱,招了招手:“进来,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