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过这种草。
“叶子上长有巫头?”
清越想起那日她去张家庄的时候,误闯入了一处山林,山路陡峭,路十分不好,所以她放弃了那段路,不过,她隐约好像看见了这种巫头草,就在张家庄后山!
清越立马拿起楼惯秋用过的毛笔,在纸上画下了巫头草的样子。
“可是这种?”清越拿给他看。
和紫鸢香方上面记载的一样!楼惯秋的神情微变。
“张家庄的后山上,我曾见过。”清越说。
巫头草甚少见,一般人也不知道,如若有人将巫头草的种子在卜阳进行培育和种植,那就再没有从外运输的必要了。
“叫王奎过来。”楼惯秋对屋外的守卫说。
守卫道了声是,将王奎传唤了过来。“大人,你叫我。”王奎行礼。
“嗯,”楼惯秋说,“张家庄可有什么异常?”
自从楼惯秋和清越他们被困在张家庄之后,王奎就将山洞填埋了,至于被抓回来的人,他们只是张虎不太亲近的下属,自然也不知道山洞作何用。
“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王奎说。
楼惯秋将清越画的巫头草像拿给王奎看,洁白的纸张上,一株丑陋的野草,不仔细看也察觉不出它与路边的其他草有什么区别,叶片舒展,叶尖细长,从根部往上蔓延着细细小小的斑点,仔细看这些斑点,居然有点像人像,呲着獠牙,甚是吓人。
“这是?”王奎不解。
“一直命你在找寻的香料,巫头草,就在张家庄。”
楼惯秋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他命王奎再去张家庄一趟。
古典雅致的屋子里,有一妖娆女子在榻上沉睡。隔着屏风,有人在说话。
“主人,算着时辰,她该醒了。”青衣侍卫说。
洪娘是他早上发现的,就倒在院子里。主人说她是中了毒,不过因为洪娘自己清理过了,中的毒也不算太深。主人看过之后开了些解药,命他给洪娘喂了下去,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嗯。”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
齐铭轩隔着屏风端坐着,白色的袍子上祥云点缀,靴子一尘不染。
不一会儿,榻上美人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形。
“你可算醒了。”青衣侍卫见洪娘清醒,她见到了齐铭轩挣扎着坐起,青衣侍卫去扶。
“公子,”洪娘唤齐铭轩,“多谢公子搭救。”
“有什么谢不谢的,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齐铭轩微笑,温柔的说。
洪娘听见齐铭轩如此说,面上有些羞愧。没等洪娘说话,齐铭轩又接着问洪娘:“你昨夜可有见到了紫鸢香的方子?”齐铭轩隔着屏风问洪娘,青衣侍卫候到了他身旁。
“见到了,确实如公子所说,在刘守仁的藏书阁里。”洪娘回忆起了作夜在刘府发生的事情,手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可是,”洪娘停顿了一下,“刘县令谨慎狡诈,属下被他发现了……”她在床榻之上跪着,唇色发白。
半响之后,只听见齐铭轩叹了一口气,“罢了,看来这刘守仁,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我本来也是想要你去试探一番,既然你找到了方子,可是有瞧出什么蹊跷的地方。”
她昨日展开仔细看过了,上面的记载大概还记得些。
“属下记得不太清,大概记得上面写了些香料,有泉香、降香,白檀,巫头草,半音草……”洪娘闭上眼,仔细回想着纸张上的字。
齐铭轩听着她说话,洪娘语毕,睁开眼,齐铭轩问她;“就这些?”
洪娘点头称是,齐铭轩思索了一会儿,站起身,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好生歇息吧,你体内余毒未清,不要走动为好。”洪娘只听见齐铭轩留下了这句话,随后青衣侍卫也离开了,只剩洪娘一个人在屋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