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真的醉了。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低声呢喃。
沈宇飞面无表情，眸光深浓。
跑车在无人的大道上飞速行驶，冷风从车窗外灌进来，仍无法稀释车厢里浓烈的酒气与暧昧的情绪。
“是真的......不是骗你的，我喜欢你。”云潇紧闭双眼，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仿佛陷在噩梦之中。
沈宇飞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静静道：“我知道。”
云潇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含糊道：“你听听我的心跳。”
“呲——”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脚刹车后，跑车在路边停下。
“你想干什么？”他斜眼俯视身边的女人。
“我的心被你伤了，要赔我。”云潇轻轻睁眼，表情可怜兮兮。小手仍然按在他的右手上。
“好，我赔你。”
下一秒，他解开安全带，侧着身体，抬起云潇的下巴。
“我爱你。”他低哑地说。
接着，他吻上了云潇的嘴唇。
温柔的甜蜜，浓郁的酒气，一并冲上他的大脑，多巴胺含量瞬间飙升。
云潇醉眼微睁，轻轻嘤咛，回应着他的动作。
“你爱我吗？”他问。
“我不知道......”云潇的眼神中带有困惑。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不会。”
沈宇飞愣住。
“我会离开你的。”云潇说。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尽管醉意朦胧，她却能清晰地感到心中撕裂般的痛苦。
沈宇飞不解地望着她。
“等我赚够了钱，我就会离开你。”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为钱而来的。”
她笑了，笑容带着悲凉。
“哦。知道了。”沈宇飞说。
他浓烈的表情转为冰冷，坐直了身子。
夜浓如墨。
冷风在街道上盘旋肆虐，吹起飘零的落叶。
他点燃一支烟，将手搭在车窗边。
车载音响里，电台节目中正好播放起一首伤感的情歌。
身边的女人已经陷入沉睡。
他静静坐着，看着无边的夜色，发愣。
听完一首歌后，他掐灭了烟，自嘲地笑了一声。
车子发动了，以更快的速度风驰电掣而去。
*
次日清晨，云潇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揉了揉眼睛。
她仍穿着昨晚的那条红裙子，裙摆被压得皱巴巴的。
她隐约想起来，昨晚与沈宇飞一起吃饭，好像喝多了，之后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是服了。”她吐槽自己，“喝红酒也能喝断片。”
走到餐厅，桌子上像往常一样，摆着吐司和煎蛋。
沈宇飞走出厨房，端着一杯热牛奶。
“醒来啦？”他微笑，“睡的怎么样？”
“还行。真是晕死了，又喝多了。”云潇说，“我没干什么蠢事吧？”
“干了。”
“什么？？”云潇紧张地睁大眼。
“你说你喜欢我。”沈宇飞唇间浮现一丝邪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