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是啊,你当初会离开不就是因为他不允许你生这个孩子吗?如今你已经快生了,生产完再去找他,这样不就行了?一个父亲再怎么狠心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丢了吧?”
寒姜蕊听完摇了摇头:“我离开他也并不都是因为孩子。”
江城子:“那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女人?他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寒姜蕊叹了口气:“那个位置看似光芒万丈,却也是凶险万分,他如今政权不稳,敌人又不明,想要在那个位置上坐得稳坐得久,就不能有弱点,而我……恰巧就是他的弱点,若再多一个,他的处境不是更难了。”
江城子:“可你舍得吗?放得下他吗?”
寒姜蕊笑了笑:“不舍得啊,可我也无需放下他呀,两个人相爱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啊。”
连卿听到这儿不由得看向江城子,结果就听到江城子皱着眉头问到:“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吗?”
寒姜蕊:“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所以相爱容易相守难,我没有家,可他的家太大太复杂了,如果他不能完全做主,这里面又有不停反对我的声音,那么我的存在就会给他徒增烦恼。”
寒姜蕊说着低头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对着肚子笑了笑,继续说:“若我这个样子回去,只会给那些朝臣们继续攻击他的理由,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快乐地长大,能远离那些阴谋。
而且,即便不在一起,也不妨碍我继续爱他啊。”
连卿搓着手里的针,看着江城子没有说话,本来还以为时间久了,她兄长肯定能抱得美人归,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有的是机会,如今看来,机会渺茫啊。
江城子却是会心地一笑,说到:“说得对,即便不在一起也能继续爱。”
寒姜蕊是无法听出江城子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的,可连卿却是听懂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扯开话题说到:“对了,你有孕这事,宫里除了炎帝还有谁知道?”
寒姜蕊:“还有我的御医,当初在宫里也是他替我保下这个孩子的。”
连卿:“那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吗?”
寒姜蕊摇了摇头:“为了不牵连他,我什么都没说,怎么了?”
连卿拿出当时扎在寒姜蕊手上的针,说:“当时有人在你身上扎了保胎的针,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套针法,可能你的孩子就真的危险了。”
寒姜蕊看着那些针皱起了眉头。
连卿:“可若如你所说,他不知道你是诈死的,为什么还会为你施针呢?”
江城子听着拿起一根针,看了一会儿说到:“难不成那人……有扎尸体的怪癖?”
这回连寒姜蕊都有揪他耳朵的冲动了。
寒姜蕊狠狠白了他一眼,对连卿说:“他可能是从我的尸体上看出了端倪吧,不过不管他知不知道,我相信他不会说的。”
连卿:“你这么信他?”
寒姜蕊坚定地回到:“信!”
连卿眉毛一挑,拿起一根针,笑着说到:“真想见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他这套针法太绝了。”
寒姜蕊笑了笑说到:“他是个……大龄男青年。”
六年后,寒姜蕊口中的这个大龄男青年已经成为了新的太医院院首。
在这六年的时间里,随着炎谅一步一步地控制了朝堂,芈崇也渐渐走入了大家的视线,从一个小小的院令成为了太医院的院首。
直到他接任的那一刻,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直都是王上的人。
芈崇一下成了朝廷新贵,也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他的府邸也天天有媒人上门,毕竟在他这个年纪,动作快一点的话搞不好孙儿都有了,朝廷新贵,前途无量又至今未娶,这几点一下让他成了一个香饽饽,成了许多朝臣们眼中的乘龙快婿。
为了躲避那些不停来说媒的